“傻丫頭!”楊君逸笑了!
他笑起來如沐春風,仿佛是冬日裏的一縷暖陽,平靜而和煦的照在了人的身上。
這樣的笑容,這樣的他,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田鑫卻是開心的道:“人家說傻人有傻福,你看,我就有這麼好的一個男朋友!”
忽然“咕嚕嚕”一聲……
楊君逸笑容如落日前的餘輝,光亮而剔透,“肚子抗議了,走吧!”
那好吧!空著肚子怎麼談情呢?
火車,還在駛向了X城的方向。
貝染的手上握著這一條領帶,那是帶著他的溫度,她將他緊緊的貼在了胸口處。
她聽著旁邊的人在議論紛紛,就是剛才醫生救人的事情。
“聽說,那個暈倒的病人,已經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真好,還有車上有一個醫生……”
“是啊!這年頭,有一個負責任的好醫生,真是不常見……”
貝染聽著這些話,她的心裏一陣一陣的暖,卻是又一陣一陣的揪心。
她也喜歡顧傾塵做醫生,這是非常令人驕傲和敬仰的。
但是,她卻是沒有這樣的能耐,讓他安心的去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如果……她變得夠強大的話,可以和顧博瀚抗衡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在醫生的領域裏,盡情的發揮他的才能呢!
廣播響了起來:“各位乘客,在我們的火車上有一對新人,他們準備在火車上舉行婚禮,然後坐關火車去旅行,請問有沒有婚慶主持人?”
貝染一聽,眼睛濕潤。
她願意!
她願意再做一次!
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如果在自己去支教之前,還能在行駛的火車上做一次婚慶主持人,那麼,她也是非常開心的。
雖然支教,也是她讀大學時的夢想。
隻是,時隔六年之後,她還能拾起這樣的夢想。
那麼,貝染依舊是堅強的。
雖然有逼不得已的原因要離開,但是,能再圓學生時代的夢,那也是一種從未放棄過的夢想。
貝染走去了第三節車廂,她覺得有點奇怪時,這節車廂怎麼又在舉行婚禮?
當她明白過來,這是一個局時,他不過是在請君入甕時,她馬上拔腿就跑!
可是,已經是生氣到了極點的男人,一手就將她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關了第三節車廂的門。
他將她丟在了臥鋪裏,然後看著她,她也舍不得自己的事業,否則又怎麼會輕易上了當呢!
既然是舍不得,為何還一定要走?
顧傾塵雖然霸道,但她對於女人工作卻是非常開明的,他也希望她在某一行,有著卓越的成就。
那麼,她也是他的驕傲。
這一次,顧傾塵一句解釋也不想聽。
他將她扛進了車廂裏來,直接丟進了臥鋪裏。
這一次,他就守在這裏,他倒是要看看,她怎麼逃?還敢走,欠教訓!
貝染直接摔在了柔軟的臥鋪,並且是彈了起來。
她的風衣的拉鏈也滑動了下來,隱約可見破損的蕾絲襯衫,還有若隱若現的的美麗風光。
可是,她卻是將他的那條領帶,戴在了她的頸上。
藍白相間的斜條紋領帶,長到了她的牛仔褲下麵,一點也不會滑稽,反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姓感。
“傾……傾……”貝染見他一句也不說,直接就是這樣野蠻的行動,她不由往腳落裏縮去。
顧傾塵倒也料不到,貝染會佩帶著他的這一條領帶,。
這時他拉著她戴著的領帶,將她拉至他的身畔,薄唇微勾,雙眸亦是毫不隱藏他的怒火。
他不說話,但強大的氣場,已經是讓她無處可逃。
她像是小貓咪一樣蜷縮成一團,她語不成句的道:“傾……塵……”
顧傾塵依然是沒有應她。
她瞪著他,他是什麼意思?
他牽著手上的領帶,是當小狗一樣的嗎?
她這不是舍不得丟掉嗎?
“你戴著它做什麼?”顧傾塵隻說了這一句話。
貝染抬眸兒看他,“很帥!”
她在襯衫上佩帶一條領帶,難道不帥嗎?
是!
很帥!
帥到了顏值爆了表!
顧傾塵放開了她的領帶,然後起身,背對著她,點燃了一支煙。
繚繞的青煙在不斷的從他的指間升起來,仿佛彌漫在他手指間的不是一縷青煙,那是怎麼也解不散的一縷哀愁。
他的背影車廂裏,有一種遺世孤立的感覺。
車窗外,還有一抹斜陽。
如血的殘陽,急馳的火車,沉默的男人,繚繞的香煙。
貝染坐在了臥鋪裏,她雙手抱膝,亦是沉默的看著窗外的斜陽。
熟悉的景色,在一幕一幕的後退著。
當火車要進下一個站時,高亢、清朗而長長的笛聲響起來。
窗外,最後一抹夕陽,也已經被幕色所替代。
顧傾塵抬走向車廂外走去,他沒有叫貝染,他想,她應該是懂得!
如果她不想被他扛出去的話!
貝染隻是望著窗外的城市,這已經是A城的鄰城了,萬家燈火升起了起來,如繁星如鑽石,璀璨奪目。
隻是,她的心境,猶如嫋娜升起的煙霧,有幾絲慘白,還有幾絲迷蒙。
顧傾塵見她呆坐在了臥鋪裏,隻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