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對她嚴刑逼供了,她也就更能安心的離開了!
隻是,為什麼他是將她鎖在了這個火車車廂裏狹窄的臥鋪裏?
她一個人躺下來時,還有一點空間。
可是,當顧傾塵高大偉岸的身子也壓過來,她就覺得,這空間是小得可憐了。
她退無可退,被他抵在了臥鋪和他之間。
“大少爺,你還是別在這裏了。”貝染微啟紅唇,看著他。
對於這個稱呼,顧傾塵微微的蹙眉,“看來,沒有得到教訓之前,你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貝染瞪他一眼,她那眼神就是,你就逼供好了!
這時,顧傾塵的雙眸,如同犀利的鋼針一樣直視著她:“理由?貝染!”
他說話一向簡潔扼要,這個時候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貝染要轉過頭去看牆壁。
可是,她的下巴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用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的一捏,貝染覺得,她的下巴就似要裂開來一樣。
“好一個不知道!”顧傾塵的語聲一冷,他伸手解下了自己頸間的領帶,然後將她的雙手纏住,綁在了臥鋪的一邊柱子上。
“顧傾塵……”貝染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顧傾塵雖然是冷笑了一聲,但眼角眉梢盡是流光溢彩:“你還知道我的名字?”
“你這是做什麼?”貝染掙紮了一下,根本是掙脫不開。
“我說了,嚴刑逼供。”顧傾塵加重了後麵幾個字。
貝染的神采亦是視死如歸,他若真要如此,她也隻會迎難而上。
他凝視著她通紅的眼睛,可是,這樣的一雙漂亮的杏眸,定神時如一泓清水,顧盼時似星星流動。
這時,他拉開了風衣的腰帶。
繼而是拉鏈。
她裏麵穿了一件雪白的蕾絲小襯衫,非常的有氣質和有格調,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得非常完美。
隨著他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動作,貝染自然是做不到雲淡風輕。
她的呼吸有一些急促。
俏臉,也染上了一絲兒的紅雲。
由於她的雙手被綁住,風衣也隻是能敞開來,並不能從她的身上解除。
不過,這對於顧傾塵來說,並不重要。
他雙眸在看著她,將她的每一絲兒表情都不放過。
作為一個三十五的成熟男人,還和她有著四年婚姻的他來說,她的每一個細節的變化,他都是了若指掌的。
當她開始臉紅,而呼吸也急促時,心跳不可避免的會增加跳動的次數。
“你不是不怕,在緊張什麼?”顧傾塵輕哼了一聲。
貝染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一個攝人心魄的無底洞,隻要一對上他的眼睛,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進去。
“你是醫生,你不知道這是本能?”貝染也哼了一聲,不示弱的說道,“當一個人在有未知的危險的情況下,總是會有恐懼的感覺!”
顧傾塵凝視著她:“那就說話!”
“說話你就能放開我麼?”貝染動了動自己的小手,他綁得緊,但是,領帶的質地特別的柔軟,怎麼也傷不到她的皮膚的。
所以,無論她怎麼掙紮,也不會傷到她的。
“得說實話。”顧傾塵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貝染任他握著自己的小下巴,“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何必來多此一舉!”
顧傾塵:“……”
他一直在公司裏忙碌到了晚上十一點鍾,他做了什麼事情,令她這麼生氣?
“說!”他沉聲道。
貝染亦是無話可說。
顧傾塵也失去了耐心,他一手扯開了襯衫,扣子像是一粒一粒質感極好的鈴鐺,落在地上時,聲音格外的清脆。
“顧傾塵……”貝染不料他所說的,嚴酷懲罰會是這個!
他則是雙眸帶著冷意的看她:“你以為會是什麼?貝染,我確實是想打你,甚至是打死你,可是,我不舍得……”
一句不舍得,就讓她的心動了。
她也不舍得離開他啊!
貝染隻覺得一陣涼一陣熱,涼是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熱是他的目光,明明他的眸光是冷意十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是覺得有一種炙熱的感覺,像是星星之火,燎原在了每一寸似的。
或者,夫妻相處,四年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過七年之癢。
又或者,從來都沒有太放在心上,彼此都不太用心時,就會都雲淡風輕漫不經心。
但是,一旦響應了心的號召,在心裏,放了一個位置給對方之後,那麼,就會千方百計的去熟悉對方的一切。
他的大掌,帶著一層薄薄的繭,似乎是又勾起了她的回憶。
讓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他長著薄繭的手指,是如何讓她在洶湧澎湃的愛海上飛馳的。
貝染從來就拒絕不了他的“手段”,這個時候,亦是一樣。
淩亂的氣息,淩亂的衣衫,還有他從來沒有離開過的目光。
“傾塵……”貝染的雙手還在扭來扭去的,當然,還包括她的嬌軀,也在不自覺的扭動著。
顧傾塵不語。
他除非是聽到了他想聽的話。
貝染敏感的直顫抖,語氣瞬間不好了起來:“顧傾塵……將你的獸爪拿開!”
“你都說是獸爪了,獸爪就是專門這樣做的……”顧傾塵可不理會她的語氣不好。
“不要拿你抱過別的女人的手來抱我!”貝染氣呼呼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