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理論研究的新成果(3)(3 / 3)

經過三次社會大分工,社會生產力有了很大提高,人們勞動的產品除了維持自身所必需外,有了越來越多的剩餘,於是私有財產、人剝削人、階級的分化逐漸萌芽和發展起來。以生產資料公有製為基礎,沒有階級和剝削的原始社會解體了;以奴隸主私有製和奴隸勞動為基礎的奴隸製社會產生了。這個社會“由於自己的全部經濟生活條件而必然分裂為自由民和奴隸,進行剝削的富人和被剝削的窮人,而這個社會不僅再也不能調和這種對立,反而要使這些對立日益尖銳化”。[27]由此可見,私有製和階級並不是從來就有的。它們既是社會生產力相對發展的結果,又是社會生產力不發展的結果。它們也不是永恒存在的。當社會生產力極大發展,社會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的時候,它們就將被消滅。正如馬克思所說:“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的發展的一定曆史階段相聯係。”[28]

私有製和階級的出現,是國家產生的基本前提。恩格斯指出,像私有製和階級一樣,國家也是一定曆史階段的產物。在既沒有私有財產也沒有階級的原始社會裏,也不存在國家。國家是在氏族製度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隨著私有製的出現和階級的產生,社會分裂為奴隸主和奴隸、富人和窮人,各個階級之間存在尖銳的對立和鬥爭。原來的氏族組織無法控製這種階級對抗,於是需要有一種力量來壓製各個階級的公開衝突,頂多容許階級鬥爭在經濟領域內以所謂合法的形式進行。國家就是在這種曆史條件下產生的。恩格斯根據希臘、羅馬和德國古代社會國家產生的曆史,強調指出,國家是一定曆史發展階段的產物,是從社會中產生但又居於社會之上並且日益同社會脫離的力量;“國家是表示這個社會陷入了不可解決的自我矛盾,分裂為不可調和的對立麵而又無法擺脫這些對立麵。而為了使這些對立麵,這些經濟利益互相衝突的階級,不致在無謂的鬥爭中把自己和社會消滅,就需要有一種表麵上淩駕於社會之上的力量,這種力量應當緩和衝突,把衝突保持在‘秩序’的範圍以內。”[29]由此可見,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

國家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暴力工具。同原始氏族製度比較,國家具備兩個基本特征:第一,它不是按照血緣關係,而是按照地區來劃分國民。第二,它設立了公共權力。構成公共權力的不僅有特殊的武裝力量,而且有監獄等各種強製機關。這是以前的氏族組織所沒有的。隨著國內階級對立的尖銳化,公共權力就日益加強。在資本主義國家裏,“階級鬥爭和競爭已經把公共權力猛增到勢將吞食整個社會甚至吞食國家的高度”[30]。

曆史上任何國家,無論是古代的奴隸製國家和封建國家,還是現代的資產階級國家,都具有鮮明的階級性質,從來都不是超階級的。不管統治階級及其代言人如何抹殺國家的階級性,但是,國家實質上“毫無例外地都是統治階級的國家,並且在一定場合在本質上都是鎮壓被壓迫被剝削階級的機器”[31]。資產階級民主共和國,從形式上看似乎不講財產差別,實質上仍然是資產階級的工具。在這種國家中,財富是間接地但也是更可靠地運用國家權力。當著資產階級通過普選製進行統治時,已經組成獨立政黨的無產階級,必須利用普選製作為測量工人階級成熟性的尺度;除此之外,它永遠不會提供更多的東西。無產階級為了消滅資本主義私有製,必須推翻維護這種私有製的資產階級國家。資產階級理論家和機會主義者所宣揚的超階級國家觀,完全是欺人之談;把無產階級的活動局限於議會鬥爭,是為了眼前利益而忘記根本大計;企圖依靠資產階級的“國家幫助”實現社會主義,是純粹的幻想。

國家既不是從來就有,也不是永恒存在。像私有製和階級一樣,國家也是一定曆史發展階段的產物。隨著私有製的消滅和階級的消滅,國家也將消亡;“以生產者自由平等的聯合體為基礎的、按新方式來組織生產的社會,將把全部國家機器放到它應該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陳列館去,同紡車和青銅斧陳列在一起”[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