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共同從事一個合夥的事業(1)(2 / 3)

恩格斯除了幫助馬克思完成必不可少的政論文章之外,也有自己專門的研究領域。這個時期,他主要研究軍事、語言等學科,為此需要馬克思從大英博物館和其他方麵幫助收集一些資料。馬克思十分樂意為朋友做任何事情。他得知恩格斯的要求後,立即放下手頭工作,到圖書館查閱和摘抄資料。1852年8月,當他了解恩格斯想認真鑽研軍事學時,立即給他開了一張有關軍事科學專門著作的書目。不久,他又為恩格斯到圖書館查閱1848年以來的奧地利《軍事雜誌》、普魯士《軍事周刊》、柏林《國防報》以及其他軍事雜誌。1856年2月,他為正在研究斯拉夫語言和文學的恩格斯寄去《伊戈爾遠征記》、《斯拉夫學》、《公元五世紀末以來德意誌和斯拉夫人的世界鬥爭》的詳細摘要,還從剛剛出版的英國議會和外交部的藍皮書《關於在土耳其亞洲部分的戰事、卡爾斯的保衛和投降的文件》,摘抄許多內容,幫助恩格斯透徹了解克裏木戰爭的問題。

馬克思和恩格斯不僅在事業上密切合作,而且在生活上互相關心。當馬克思或其家人生病時,恩格斯總是非常不安,想方設法為他們創造治療的條件。恩格斯身體不好時,馬克思也十分關切。1857年夏天,恩格斯由於勞累過度而病倒。馬克思為恩格斯的健康十分擔心,寫信對自己的朋友說:“你可以相信,不管我們如何不幸,我和我妻子……對你最近健康狀況的消息比我們自己的事更為關切。我對你的病有好轉感到非常高興,可是想到你又要上辦事處,而且就在這個星期,真是使人擔憂。要知道,從你病的整個過程來看,你應該已經看出,你的身體需要鞏固、休息和暫時擺脫辦事處的一切雜務。你必須盡快地去海濱。……希望你會嚴肅對待此事,放棄那種從藥物到辦事處和從辦事處到藥物的錯誤的老辦法。如果你繼續固執,那是不可原諒的。”[8]

在極端困難的50年代,馬克思家庭屢遭不幸,苦難的生活先後奪去他四個兒女的生命。1855年4月,八歲的兒子埃德加爾病逝,使他遭受沉重打擊。他無限悲痛地寫信告訴老朋友:“親愛的孩子曾使家中充滿生氣,是家中的靈魂,他死後,家中自然完全空虛了,冷清了。簡直無法形容,我們怎能沒有這個孩子。我已經遭受過各種不幸,但是隻有現在我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不幸。我感到自己完全支持不住了。”他說:“在這些日子裏,我之所以能忍受這一切可怕的痛苦,是因為時刻想念著你,想念著你的友誼,時刻希望我們兩人還要在世間共同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9]為了減輕馬克思夫婦的痛苦,恩格斯盛情邀請他們到曼徹斯特,在自己的精心照料下度過困難的日子。

資產階級社會妄圖用饑餓的威脅迫使馬克思放下武器。一些資產階級報刊拒絕刊登他的論文,出版社拒絕出版他的著作,甚至想謀求一個鐵路職員的工作都不能實現。貧困簡直要把馬克思一家置於死地。1852年2月27日,他寫信告訴恩格斯:“一個星期以來,我已達到非常痛快的地步:因為外衣進了當鋪,我不能再出門,因為不讓賒賬,我不能再吃肉。所有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不過我擔心這種困境總有一天會弄得出醜。”[10]同年9月8日,他又寫信告訴恩格斯:“我的妻子病了,小燕妮病了,琳蘅患一種神經熱。醫生,我過去不能請,現在也不能請,因為沒有買藥的錢。八至十天以來,家裏吃的是麵包和土豆,今天是否能夠弄到這些,還成問題。”[11]幾年以後,他的經濟情況不僅沒有好轉,而且更惡化了。1858年7月15日,他再次寫信向恩格斯訴說自己困難的處境:“我在泥沼中已經掙紮了八個星期,而且,由於一大堆家務瑣事毀滅了我的才智,破壞了我的工作能力,使我極端憤怒;像這樣的泥沼,甚至是我最凶惡的敵人,我也不希望他在其中跋涉。”[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