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不讓該死的生意占去一切時間(3)(2 / 3)

奧古斯特·維利希是一個頗為特殊的人物。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同其他流亡中的大人物比較起來,維利希無疑有著值得誇耀的曆史。他率領的誌願部隊在德國維護帝國憲法運動中英勇戰鬥,使他獲得一定的聲譽。自從流亡倫敦後,他與小資產階級民主派流亡者勾勾搭搭,在無產階級隊伍中散布小資產階級的毒菌;他用革命的空談代替對形勢的客觀分析,製定了一個又一個荒謬絕倫的冒險計劃;他大搞陰謀,製造分裂,瓦解共產主義者同盟。總之,這是一個以堅強的性格來掩蓋自己欺騙行為的偽君子,也是一個進行小戰鬥和搞小陰謀活動的“英雄”。

在馬克思、恩格斯筆下,司徒盧威也遭到無情的鞭撻。小資產階級政客、巴登臨時政府成員司徒盧威在自己的傑作《告德國流亡者》中,號召建立德國流亡者中央局,以此對抗馬克思、恩格斯領導的社會民主主義流亡者救濟委員會。馬克思、恩格斯指出,自命不凡的司徒盧威,是思想僵化、愚蠢不堪的反動文人;他為了在自己的同胞中顯得出類拔萃,不擇手段地時而充當預言家,時而充當投機家,時而充當修腳師,把最離奇古怪的工作變成自己的主要職業,甚至醉心於麵相術、骨相學等荒誕無稽的東西。流亡倫敦期間,他宣布自己發現了人類的六大禍害:君主、貴族、官僚、常備軍、錢袋和臭蟲!馬克思、恩格斯諷刺地寫道:發現這些“禍害”的司徒盧威先生對這些禍害不僅不痛恨,反而與它們非常友好。雖然君主是禍害之首,他卻心安理得地領取了下台君主卡爾公爵一筆相當可觀的酬金;雖然貴族被列為重要禍害,但他在任何社交場合,總不忘記自己“男爵”的貴族頭銜;雖然他充當官僚的時間不長,但卻千方百計為自己的錢袋增光。這個庸俗無聊的家夥,其實就是第六個禍害——臭蟲!

《流亡中的大人物》一書的手稿完成後,馬克思曾經委托給一個自願效勞的匈牙利流亡者班迪亞在德國出版。後來發現這個人是警察局的暗探。於是馬克思在報上對此人作了公開揭露。這份手稿在馬克思、恩格斯生前沒有發表,但手稿中的許多思想,已經貫穿在他們當時發表的一些論文和給朋友的書信中,在反對小資產階級民主派流亡者的活動中起了重要作用。

五、政治上和學術上的朋友

在曼徹斯特,恩格斯基本上過著離群獨居的生活。這是由當時的客觀形勢造成的。經過1848-1849年激烈的階級搏鬥,一些同誌犧牲了;一些同誌流落他鄉,很難聚會;一些人把流亡當做營生,庸俗無聊,爭吵不休;一些人心灰意冷,遠離運動,雖生猶死。這種種情況,使性格熱情開朗的恩格斯決心做一個“真正的獨身者”。這樣做,既可以避免出於禮貌而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進行應酬,也可以擺脫流亡者之間的各種糾紛和爭吵,還可以不必承擔那些不可救藥的蠢材們所幹的種種冒險活動的責任,並且可以擠出更多的時間從事學習和研究。他到曼徹斯特不久,就寫信對馬克思說:“我們現在終於再次——長時期以來第一次——有機會表明,我們不需要任何名譽,不需要任何國家的任何政黨的任何支持,我們的立場不取決於這類小事情。從現在起,我們隻對我們自己負責。”[29]

當然恩格斯決不是一個隱士。盡管商行的瑣碎事務占去他大部分時間,他仍然以萊茵人的歡樂性格,一有空暇就到郊外狩獵、跑馬,參加文學藝術俱樂部的活動。這個時期,他除了與馬克思保持頻繁的通信聯係外,還與為數不多的政治上和學術上的朋友經常往來。

前共產主義者同盟中央委員、《新萊茵報》編輯威廉·沃爾夫是恩格斯在曼徹斯特的親密朋友。他比恩格斯大十一歲,1869年6月21日誕生於德國西裏西亞一個世襲的農奴家庭,從小就為封建領主服勞役。1829年他考上布勒斯勞大學,畢業後在家鄉當家庭教師和新聞記者,經常在報刊上發表文章,揭露封建官吏、莊園主和工廠主的罪行,批判基督教這個德國封建專製製度的思想支柱的反動性和虛偽性。他知識淵博,性格幽默。有一次他在報上刊登一首從舊詩集中選出的懺悔詞,辛辣地諷刺和嘲笑宗教虔誠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