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馬爾薩斯人口論是卑鄙下流的學說。
《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對英國資產階級庸俗經濟學家馬爾薩斯的人口理論作了尖銳的駁斥。為了維護資本主義私有製,麻痹無產階級的戰鬥意誌,馬爾薩斯胡說什麼“人口生來就有一種超過它所支配的生活資料的傾向”,並且編造所謂生活資料按算術級數增長,人口數量按幾何級數增長的謬論,把資本主義社會工人階級的貧窮和災難統統說成是由人口增殖所造成。很顯然,這種謬論迎合了資產階級和英國寡頭政府的需要,得到他們的喝彩。恩格斯指出,資本主義社會工人階級貧困、失業等等現象的根源在於資本主義私有製。正是在資本主義私有製下,才會出現整個國家因財富過多、商品過剩而備嚐痛苦。隻有消滅資本主義私有製,才能結束這種人類墮落的現象。馬爾薩斯編造的人口論,完全是騙人的鬼話。
所謂生活資料按算術級數增長而人口數量按幾何級數增長,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它完全忽視科學的發展。“但是科學的進步和人口的增長一樣,是永無止境的;在最普通的情況下,科學也是按幾何級數增長的。”[38]
被馬爾薩斯的謬論激怒的恩格斯,十分憤慨地指出,這個所謂理論,完全是“卑鄙下流的學說”,是“對自然和人類的惡毒的誣蔑”。在馬爾薩斯所鼓吹的解決人口過剩的主張中,“經濟學家的不道德已經登峰造極”。[39]
第四,價值是生產費用對效用的關係。
《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在批判資產階級經濟學家價值理論的基礎上,深入探討了價值理論問題。
商品價值是政治經濟學的重要範疇。英國經濟學家麥克庫洛赫、李嘉圖和法國經濟學家薩伊曾圍繞價值的本質進行了長期的爭論。麥克庫洛赫和李嘉圖認為,價值是由生產費用決定的;薩伊則認為,價值是由物品的效用決定的。恩格斯指出,爭論雙方都排除了競爭的作用,因而不可能說明價值的形成和本質。如果沒有競爭,價值怎麼能夠由生產費用決定呢?一旦競爭被放在一邊,也就沒有任何保證使生產者恰恰按照他的生產費用來出賣商品。如果沒有競爭,就談不上物品效用的大小,因而無法以效用來確定價值。同時,爭論雙方都隻看到一個方麵而忽視了另一個方麵,因而都有片麵性。
恩格斯指出,“價值是生產費用對效用的關係”。[40]他說,“價值首先是用來解決某種物品是否應該生產的問題,即這種物品的效用是否能抵償生產費用的問題。隻有在這個問題解決了之後才能談得上運用價值來進行交換的問題,如果兩種物品的生產費用相等,那麼效用就是確定它的比較價值的決定性因素。”[41]在價值決定上,必須把競爭考慮進來。在競爭的情況下,無論效用或生產費用都已經不是它的本來麵目,“它帶來的效用要取決於時機、時尚和庸人的癖好,它帶來的生產費用則隨著供和求的偶然的對比關係而上下波動。”[42]這時,恩格斯雖然已經看出價格與價值的背離,但還未能理解市場價格的上下波動正是價值借以實現的形成。
按照恩格斯的意見,上述價值定義在資本主義私有製下並不適用;隻有在消滅了私有製的共產主義社會才是適用的。到那時,競爭已為競賽所代替,生產費用和效用都不會因競爭而變形。後來,恩格斯在論述共產主義社會實行計劃經濟的必然性時再次指出,共產主義社會“在決定生產問題時,上述的對效用和勞動花費的衡量,正是政治經濟學的價值概念在共產主義社會所能餘留的全部東西,這一點我在1844年已經說過了……但是,可以看到,這一見解的科學論證,隻是由於馬克思的《資本論》才成為可能”[43]。
第五,共產主義社會具備了對勞動進行直接的、自覺的控製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