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金還當李家大小姐派人送來的,在猶豫著要給錢錦米換錢的時候,還一臉的決絕,若是知道真相是這樣的,豈不是大寫的社死。
錢錦米看著他在那裏走來走去,一副遲遲下不了決心的樣子,實在是無語。
你不就是不想回你嶽家的院子嗎?何必這麼糾結,不想回就不回去啊!她又不會逼著你去。
這麼大個人難道連個住宿都找不到?
“你就不要在我麵前晃了,晃得我眼暈啊!聽你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不就是你嶽家嫌貧愛富想悔婚嘛!那你就更應該考個進士給他們看看,你還想不開要上吊,你傻不傻啊?”說著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走吧!回京城,那裏你比我熟,前麵帶路吧!”她一個三無人士可能也進不了城吧?
宋福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錢錦米,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
“姑娘說的是,是我想差了,我這就帶姑娘進城,我現在沒有銀錢,但是我可以去酒店當夥計,我也可以去碼頭搬貨,一定不會餓著姑娘的。”宋福金定定地看著錢錦米認真的說道。
錢錦米聞言笑了笑,這話說的還算中聽,她勉強接受了,不枉她費力氣救人。
“走吧!”
“嗯!”
這邊雨過天晴,大好青年算是迷途知返了,李家那邊卻是人生百態輪番上演。
在李家的管事進來稟報說宋家小子沒有進考場,李田是不大相信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宋家小子對這次科考的重視程度。
李田疑惑地摸了摸腦門,不解地在廳堂內來回踱著步。
“可是打聽出來,宋家小子為什麼沒有進考場?”李田轉頭問道。
管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小眼睛鷹鉤鼻,鼻子下方留著兩撇八字胡,一聽主子問話,八字胡抖了抖,笑著說道:“老爺,小的也打聽出來了,是衙役從宋家小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張當票,說他作弊,將人給趕了出去,連門都沒有讓他進。”
李田聞言楞了一下,隨即心裏樂開了花,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這小子自己就給攪黃了,真是老天也祝他一臂之力。
他的燕兒長得那麼好,配王孫公子也是綽綽有餘,怎麼可能會嫁給破落戶的兒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件事不要讓人告訴後院的夫人小姐,省的小姐難過,夫人鬧騰。”
李燕玲雖然看不上宋家,但是在她父親麵前還是裝的端莊賢淑,一副一切隨爹娘做主的模樣,是以在李田的心裏他的大女兒和發妻那都是最最心軟的人。
殊不知最不想女兒嫁進宋家的,要屬李田的發妻王氏了。
王氏從與宋家定親以來就不滿意這樁親事,奈何那時李老太爺執意要和宋家結親,她做不出忤逆長輩的事,無奈隻能勉強答應。
前院這邊管家剛把事情說明,耳報神早已經將前院發生的事傳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