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夜裏在北京開車,你經常會遇到盤查,除了檢查身份證,還會把後備箱翻個底掉。有位愛較勁的朋友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與警察同誌大吵特吵起來,結果陪暖氣片呆了一夜。他至今想起來心裏還是一陣陣的不舒服,後我奉勸他:
以後消停點,你這不給人民警察找事,給自己找事嗎?
為難交警
1986年的暑假,我騎自行車去北大找好友踢球。在最後一個紅綠燈,往北大南門拐時,被一個警察給攔住了。這位30歲左右的警察問我:“知不知道黃線不能壓?雙黃線,那就是兩堵牆。”我嬉皮笑臉地說:“什麼牆不牆的,邊上又沒車,壓線就壓線唄。”警察連連向我招手,突然伏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急著上廁所,可男廁所滿了,女廁所又沒人,你就能上女廁所嗎?”我頓時無語。那警察見狀十分得意,興奮地對我說:“走吧,走吧,下次注意!”
幾年前,有一姐們兒在天安門廣場西側被攔住,警察問她:“你剛才是不是在新華門那調過頭?”那姐們兒說,“是呀,單黃線斷口處可以調頭啊。”“那也得看是什麼地兒啊,您又不進中南海辦公,調什麼頭啊!”警察批評道。對付了一會兒,那警察突然小聲地問她:“大熱天的,您胳膊上戴的是什麼啊?”姐們兒說:“套袖啊。”警察奇怪:“套袖?您剛下廚房?”“哪跟哪的事兒啊,不是怕把胳膊曬黑了嘛,實話告訴你,我剛把手套摘下去。”那警察樂暈了,連說今天算開了眼了,揮揮手就讓那姐們兒開路一瑪斯了。
還有一次在東直門,正好是元旦深夜,那警察攔著我,說個沒完沒了。說了一刻鍾左右,我有點急了:“哥們兒到底啥事啊?”那警察也樂了,連連道歉:“嘿,對不起了您呐,天太冷,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沈陽客運集團的老總是我的一位老大哥,他們公司上千輛長途客車的司機都是一些老油條,對付警察各有絕招,最牛的一哥們兒極少被罰款,除了軟磨硬泡,就是一個字:哭!那哭起來,氣死竇娥冤,賽似孟薑女,能把警察給哭怕了。不過有一回,他遇著一個老警察,怎麼著也不行,熬了兩個多小時,這哥們兒抱著警察的胳膊:“警察叔叔,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你真是個屁?”“我真是個屁,我就是您肚子裏一屁。”這下警察也沒轍了,隻好把他給放了。
最後講個發生在美國的真事。一哥們兒自己開車去拉斯韋加斯,被直升機的雷達發現了,於是巡邏警察趕到,對他超速罰了款。這哥們兒交完罰單,不甘心地問:“就這地界,你也能發現我?”警察沒理他,用手指了指灰色的天空,這下他明白了:“得了,我認栽了,連上帝都他媽跟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