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君上,這忘情訣……有問題。”她隻覺天旋地轉,勉力挪至榻柱旁靠著。
“本就是修改過的殘篇。”
“……你故意的?為何不告訴我?”
“見符奴這般著急,本君也不好掃興。”
腳下發軟,一股灼熱感油然而生。
符奴輕喘,話出如同呢喃:“你……到底要做什麼?”
“即使這六篇忘情訣殘篇合起來,也不過真正的太上忘情訣之牛毛。隻是經篡改,它確實另有一番用處。”
“何用處?”
宗政承洲視線下移。符奴本隻剩輕衣覆體,此刻腰束未係,領口鬆鬆垮垮。
半個優美的圓弧隨著她的輕喘波瀾起伏。
他伸手,輕觸她腰間的軟肉。
這淺淺的觸感,落在她身上竟無限放大。
隻覺渾身酥麻。
符奴緊咬著唇,鼻端卻哼出聲來。
他俯於她耳畔:“便是這用處。”
符奴:“……”
…………
符奴再度醒來時,身邊的人卻是一個不相識的丫鬟。
她茫然四顧,未看到宗政承洲的身影。
但很明顯,這裏已不再是拍賣的樓閣內。
房屋雖簡單,一柱一木卻透著古樸巍峨之感。
靈力在體內遊走一圈,經脈內隻殘餘些灼熱感,之前隱有暴動的綺羅再次沉寂下去。
甚至功力稍稍長進了些,有入分神巔峰之象。
真是奇詭得很。
她一時也道不清與宗政承洲那般,到底是益處更多,還是弊端更多。
符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想起昏迷前的荒唐事臊紅了臉。
或是這忘情訣與她實在契合,先前在功法的加持之下,她忘我地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時,本開著小差的丫鬟望過來,與她對上視線,慌忙道:“哎呀!嫣兒你醒了!我這就去稟告古師姐!”
說著,又踉踉蹌蹌地出了門去。
古師姐?
符奴還發著蒙,就聽到門外想起匆匆腳步。
古石蘭一臉欣喜地走到榻邊:“嫣兒,你可算醒了。可還有不適?怎的臉這般紅?”
符奴扯了扯嘴角,撐著身子坐起:“我已無大礙,勞煩古師姐擔心了。”
“無事便好。”古石蘭仔細瞧著符奴的臉色,道,“那日,我本是有心去救你,可……喏城這邊催得緊,我想之後再借助宗門的力量去尋你的。”
符奴擺擺手:“無妨。古師姐的心我知的。隻是,我為何會在這兒?”
古石蘭見她臉上確實沒有任何不滿和委屈,鬆了口氣。
“這還要多虧了周承周師兄。若不是他在執行宗門任務的途中遇上了邪言門的人,無意中得知了他們的惡行,將你救出,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周……承?”
“是。嫣兒莫要直呼其姓名。周師兄乃萬神宗幗城分宗的核心弟子,此次更是會與我等一起前往東天塹,現又救你於危難,你須敬之尊之才是。”
古石蘭正襟危坐。
符奴卻因著這一個名字,浮想聯翩——周承?承洲?
“古師姐,那周師兄如今何在?我定是要親自道聲謝的。”
古石蘭點點頭:“應當的。周師兄人怪好,也是大善之人,昨日見了吳嗔師兄的孩兒,甚是喜愛,此時應當是在那啞巴侍女的院裏,逗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