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你就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羅管事知曉此女另有企圖,或許真不會傷他性命,一咬牙,應下。
符奴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廳堂中間,抬手撤除禁製後垂眸而立。
端是一副乖巧順從。
羅管事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轟然而入的邪言門眾人。
為首之人見堂內一派和諧,對上羅長老犀利的眼神,囁嚅道:“羅長老……這……”
“慌什麼?!平日裏你們邪言門就是如此行事的?哼!不堪大用!”
那人忙連稱“得罪”:“小的們見好些女子出逃,又見中堂設有禁製,還以為有歹人乘虛而入,羅長老深陷險境,所以行了這等魯莽之事,還請羅長老恕罪。”
羅長老威嚴盡顯:“那幾個女子呢?”
“回稟長老,六名女子反抗之下皆被當場格殺,一人應是走了密道,僥幸逃脫。”
羅長老不著痕跡地看一眼符奴,見對方沒有什麼指示,便揮了揮手:“知道了。退下吧。”
為首之人應聲,又覺不妥:“明日我多派些人手,再去尋幾個女子來補上。”
“不用了。”羅長老擺出一臉讚賞,望向廳堂上脊背挺得筆直的符奴,“此女根骨奇佳,形貌不凡,氣質脫俗,當是以一抵百的可塑之才,有她一人足矣。”
符奴:“……”
為首之人聽了此言,忍不住將眼神落在符奴身上。
心中納悶:這羅長老,多少有些浮誇了。
…………
喏城,萬神分宗宗主殿內。
宗主邵原與一名赤袍老者相對而坐。
赤袍老者笑聲尖銳古怪,如同被人掐住了氣管。
“邵宗主對我忘情宗的扶持,我宗斷然不會忘。”他將跟前的墨玉金絲盒推過去,“聽聞邵宗主即將踏入窺虛後期,這座頂級聚靈陣盤,還請笑納。”
邵原笑笑,毫不客氣地接過玉盒:“此次張長老親自前來拜會,所為何事?”
張長老攏了攏空空的手,對對方這種理所當然收受敬禮的行為見怪不怪。
“此番前來,隻為兩件事。”他稍稍措辭,“第一件事,邵宗主也知曉,我忘情宗建宗不過百年,雖已盡全力暗中發展,但也仍是後繼無力。到底不像天玄六宗,有數不盡的資源試煉,門下弟子亦能有所長進。唉——”
說到這兒,他頓住,故作為難地歎了口氣。
“張老張,你我之間也不用如此客套,有什麼話便直說。若是邵某能幫,定不推辭;若是不能,張長老也莫強我所難。”
張長老笑了,笑聲如車軸碾過碎石般難聽:“那我便放心了。這事對邵宗主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哦?”邵原情緒莫辨,“說來聽聽。”
“聽聞此次東天塹即將有一處元嬰修士試煉秘境開啟,我的門生裏便有一人相當適合前往。隻是此等名額已被天玄六宗包圓,我卻是不好安排。”
邵原依舊麵色淡淡,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張長老也不慌,拈出一道傳信玉符來,激發:“承兒,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