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唇胡亂落下,每落至一處,都帶著輕輕的啃咬,烙出一片潮紅。
“不行……”符奴一邊抵抗著心底的酥軟,一邊強忍著殘餘在骨肉中的澀痛。
他於她的脖頸間輕嗅往上,含住她微微張合的唇,將她的抗拒盡數吞下。
耳鬢摩斯之際,他毫不克製地喘息著,尾音發沉:“緣定今生,嗯?”
她於迷離之中抽神,唱起反調:“反正道君不要我……呀!”
像是懲罰,又像是不能自已,他越發猖獗。
符奴徹底失了氣力。
他撤了鉗製,她瞬間如同一攤軟泥般滑倒,須臾間又被他攏入懷中。
手臂用了些力,他緊緊地將她抱住,仿佛一放手她就會化為塵煙飄散。
“乖乖待在我身邊。”聲音貼著耳朵灌入,融入她的心髒。
符奴雙手捧住他的側臉,拇指撫著他的肌膚:“君上可能娶我?”
見他眸色難辨,她又弱弱地補充道:“現今你不愛我亦無妨,我等得的。”
宗政承洲望著她赤城的雙眸,壓下心底的漣漪:“你可知我心中的恨?”
符奴搖頭:“你恨的不是我,是宓南嫣。”
他低低笑了一聲,說出的話卻如尖銳冰棱:“我愛的也不是你。”
說罷,她不顧她的震顫與惶然,如同發泄般,又要了她一次。
事後。
他竟又似變了個人,將她棄之如履。
他不會娶她,她心已了然。
…………
無相峰,宗主大殿。
裴立正全神貫注地煉製著一枚極難合成的丹藥。
突然,砰的一聲,極品法寶綠釉纏枝丹爐轟然炸裂,化為細灰。
裴立呆了半晌,連忙伏地跪拜:“不知徒兒何事觸怒了師尊,請師尊明示。”
“去告訴馭靈峰的秦老兒,想多活些時日,便少管閑事。”如覆了寒霜般的低沉嗓音回蕩於殿內,蕩起無窮的壓迫。
“是,徒兒謹遵師命。”裴立等了一會兒,感覺到四周壓力漸消,才直起身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片刻後,馭靈峰。
秦長老正喜滋滋地看著桌案上一遝子高階符籙,心裏盤算著哪些留給自己用,哪些拿去兌換其他物品。
忽然,桌案上躥起一蹙銀火,將那遝子符籙燒得邊角都不剩。
他大驚失色,連忙站起身:“是誰?”
“是我!”氣憤的聲音驟然響起。
秦長老一怔,旋即躬身行禮,麵有痛惜之色:“宗主。不知屬下何處得罪了宗主,讓宗主這般毀我寶物?”
裴立冷哼一聲:“傳道君口諭,秦老兒若是想多活些時日,便莫要多管閑事!”
秦長老撲通跪下:“道……道君?宗主!屬下行錯了何事啊?還請宗主明示,救屬下性命!”
“我怎的知道?”裴立頗為不耐煩,“總之,近日除了峰內日常公事,你便少管些其他事務,免得惹得道君不快,還要牽連於我!”
“是是是。”秦長老連連頷首,“屬下靜聽遵命。”
“嗯……對了。聽聞你這兒有一頂好的法寶丹爐?”
秦長老支吾道:“好像……是……是有。”
“明日,擦拭幹淨,送來無相峰。”
裴立話落,氣息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