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少管閑事!”
“喲嗬!還開的是賓利。”
流氓們放開流浪漢,揮舞棍棒朝淩戰天二人圍上來。
見兩人魁梧健碩、氣質不俗,仍舊沒收斂張揚跋扈。
“有錢人啊,奉勸你一句,還是留著命好好享受吧!這裏的事你管不了,也沒資格管!”
為首的流氓冷冷笑道。
淩戰天望了眼蜷曲在破碎紙箱裏奄奄一息的流浪漢。
“為什麼我沒資格管?”
“這人早年得罪了韓少,韓少要我們每逢佳節周末都過來好好伺候他一頓,你還想管?”
“韓少?韓家分支的少爺韓尚文?”
“怕了吧?怕了就麻溜的趕緊滾!”
又是韓家!
淩戰天按捺住喉間滾燙的咆哮,一揮手,便是數根銀針襲向一眾流氓。
流氓們悉數中針,發現這招雖有聲勢,卻對他們並未造成實質的傷害。
隻感尊嚴受到挑釁,怒喝著,“混賬!敬酒不吃吃罰酒?”
卻聽淩戰天輕喝一聲,“邱玄!”
“在!”
“挑斷手筋腳筋、擊碎膝蓋脊梁!大膽去做,隻要不拔針,閻王都收不了他們,我要這些人渣下半輩子都如同爛泥般躺著苟活、舔著吃食!”
“領命!”
邱玄身形動,如旋風過境。
流氓們毫無還手之力,隻有在恐懼中聽到聲聲碎裂,感受到無邊痛楚,哪還有方才的半分囂張?
邱玄更貼心地錯掉他們的下巴,讓他們連求饒都沒機會,哀嚎聲也迅速變成了絕望悔恨的嗚咽。
天啦!究竟惹到了什麼人?
淩戰天來到流浪漢跟前,熱淚盈眶,顫著牙關喊道,“幹爹!”
流浪漢被病痛和寒冷激得顫抖,卻又微弱得顯然沒剩多少生機。
他吃力地微微抬起下巴,露出早已被膿瘡侵蝕得坑坑窪窪的臉。
黯淡的眸子裏,隱約有絲頑強求生的倔強,支撐著他活到現在。
流浪漢終於認出了淩戰天。
眼中光芒滑過,是再逢親人的淚水。
他使足力氣想要呼喚一聲“小天!”
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早已被人毒啞了。
方秋白。
十年前,江城商界的奇才,他春風得意,還娶了一代影後做如花嬌妻。
淩家滅門慘案發生後,他為淩家冤屈四處奔走,卻惹來家破人亡之禍。
妻子被強暴,含辱自盡。他也被凶徒折磨虐待,更毒啞了不讓他發聲。
韓家沒殺他。
是要給江城人上上眼藥,得罪韓家是什麼下場?
隻能人不人、鬼不鬼的,匍匐著做一輩子乞丐!
“啊!”
淩戰天引頸怒喝。
風雲都為之變色。
“幹爹,我帶你回家,你的仇就是我的恨,很快就能報!”
他將方秋白抱起,帶回了禦龍山,卻在大門口見到了熟人。
“薛九指,拜見尊上!”
……
沒追到人,回到蘇家複診的薛九指再次問清改命丸的來源。
蘇廷邦分析,應該是淩戰天在牢裏有奇遇才得到這枚聖藥。
他當然不信!
改命丸。
世間僅存一枚。
乃國主所有,將其賜贈給軍功卓越的蓋世龍尊。
聖藥現世,定與龍尊有關,莫非龍尊已降臨江城?猜度著,便獨自便來到禦龍山碰碰運氣。
“薛神醫不必多禮,來,幫把手!”
淩戰天抱起方秋白,薛九指跟在身後,進入了別墅客廳。
“尊上,此人……哎!神仙難救!”
“是嗎?”
淩戰天對薛九指的望診不以為然。
掏出枚改命丸,喂進方秋白嘴裏。
改命丸?
“什麼?不是世間僅存一枚嗎?”
薛九指淩亂了!
淩戰天解釋道,“國主那枚是我師父早年間送給他的,我一煉一大把!”
薛九指淩亂得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藥效立竿見影。
方秋白全身的潰爛已肉眼可見地緩緩愈合,臉上的坑坑窪窪也漸漸平整。
“幫我照顧好幹爹,待他康複,我會將改命丸的藥方贈予你以表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