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這麼打,我來教你!”衛愷自然地俯下身來,雙手從呂娟娟的肩頭繞過,輕握住她的雙手,能感到這丫頭的身體一陣僵硬,隨後慢慢放鬆下來。
衛愷就這麼擁著她,在她粉紅的耳垂邊低語:“這個大絕技應該是這麼玩滴……”
“放開她!”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衛愷愕然回頭,卻看到是方頡在身後怒氣衝天得瞪著自己。
兩人都是一愣,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呂娟娟已經低著頭從衛愷胳膊下鑽出來,連脖子都紅透了,低聲說了句:“我回家了!”然後快步走出去了。
“好哇,你小子,傳言居然是真的!”方頡惡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又哭喪著臉:“我的女神啊,怎麼就被你小子捷足先得了!”
衛愷想安慰他兩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我TM怎麼就這麼衰,這麼狗血的事都被我遇到了。
方頡在那裏神色變幻了半天,忽然露出個讓衛愷毛骨悚然地笑容,朝衛凱慢慢走過來。
衛愷心裏一突,完蛋了,這小子被刺激脫線了。腦子裏不由得腦補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場景——這小子是要抱著我的腿哭著求我呢,或者是過來直接給我一拳,再或者是直接過來摟著我說其實他愛得是我……衛愷為這些狗血的基情打了個冷戰。
“單挑還是群毆!?”還好方頡隻是想把這口惡氣出在遊戲上,單挑就是指街霸,群毆就是指拳皇。
“我日!你小子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擦!……這招太變態了!躲都躲不開!”
“你TM是不是人啊!一個挑我三個?!”
“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好在方頡並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衛愷的刺激療法也很有效,兩人打完遊戲就蹲在門口抽煙。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也許是在廠區的菜地裏抓蛇把她嚇哭的那次,也許是有一年夏天我們廠裏的孩子去冰棍廠偷雪糕被抓到的那次,也許是……”方頡一個人自顧自地說了好多小時候的事,靈動的小眼睛裏此刻滿是哀傷。
衛愷清清嗓子,剛想說兩句:“其實吧……”
方頡猛得站起來,把衛愷嚇得差點把煙頭給吞進肚子裏:“不許提她!”
衛愷拍拍身上被燙得一個小窟窿,心裏腹誹著:明明是你小子一直在提。
方頡往前邁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死盯著衛愷:“你要是敢辜負她,我就要你好看!”然後就故作灑脫地背著身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掉……
衛愷鬱悶無比,看著方頡有些蕭索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倒是想起前世的自己,在和孜菲初遇的奶茶店門外,如這般瀟灑地揮手高歌而去,卻在轉角顫抖著落淚,原來,如此而已,那些曾經有過的愛恨情傷結局殊途同歸……長出一口氣,衛愷轉身又鑽進遊戲廳虐人發泄去了。
…………
回家剛吃過晚飯,父親就打來電話,衛愷還在想著剛剛的狗血事件,就讓二叔去聽。
衛宏坤在電話裏將改製的方案跟衛宏晟詳細說了下,衛宏晟掛了電話,憤憤不平地猛拍了下桌子:“就食品廠我所知道的沿街門市房產就有七處沒有列入資產評估,廠裏的土地麵積起碼少報一半,這是找得哪門子資產評估!”
衛愷有些魂不守舍,被二叔的動作嚇得一跳,才苦笑著說:“……這些數據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是假的,關鍵是市裏麵急著甩掉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