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馬車,永寒帶著滿腔憤怒和槐楓走出了天涯海閣,剛走至一陰暗處,心口,開始劇烈抽搐,身體,慢慢下彎,終是無法再忍,哇的一聲,血,竟從口中噴湧而出。
“王爺,您……,”槐楓心驚的走上前,急忙扶住永寒那原本挺立的身軀。
“王爺,早知道會這樣,我真應該親自把她送到白水鎮,是屬下該死,才造成今天的局麵,王爺,您處罰屬下吧。”
“處罰……,是啊!不隻要罰你還要罰我,竟撿了一個奸細回來,還把她當寶,一個湔國的奸細,我竟還想對她獨寵。”說完,永寒忽然的仰天長笑,笑聲,帶著淒涼,帶著苦楚,帶著……不甘,原本燃燒怒火的雙眸,此刻,已變成了恨,噬心噬骨的恨。
站在一旁的槐楓,抬頭看向王爺,被王爺那陰寒的雙眼給嚇了一跳,原本漆黑的眼眸,竟成了噬血的紅,一如那唇角的血滴,讓人膽戰心驚。
“王爺,就算沒了簡單,您還有涪陵國,還有皇上,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您。”
“對,你說的沒錯,還有很多大事等著我,從今以後,我發誓,我和旦尊雅赤,還有湔國勢不兩立,今日的羞辱,我一定要討回來。”說完,他抹去嘴上的血跡,決然的轉身,衣袂上的殘血是刺眼的紅。
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周圍一片漆黑,我隻得摸索前進,隱隱約約的,前方閃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繼續摸索著走去,近了,原來是一座橋,橋的兩端點著四根碩大的蠟燭,將整座橋照得明亮無比,但橋的下方不時刮起一陣陰風,使得燭光明暗不定,拾級而上,走至橋的中央,竟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
我好奇的走上前,“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婆婆……。”
“奈何橋。”我還未問完,她就頭也不抬的回道,似乎這是她每天的工作。
“好了,快把這喝了,早喝早投胎。”她的話驚醒了我,奈何橋,孟婆湯,難道……。我已經,剛領悟過來,她那枯瘦的手裏已多了一碗淡黃的湯水,大腦在提醒著我不要去拿,可……,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顫巍巍的端到自己的嘴邊,正想喝下,暗黑的空中,忽然傳來一句讓人無可抗拒的呼喚聲,“簡單,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女人,是打上我旦尊雅赤烙印的女人,你的生死是掌握在我手裏的。”
旦尊雅赤,這個名字如雷鳴般的炸開了我的心脈,端孟婆湯的手立刻鬆了開來,對,我不能走,不想讓他獨自孤單,我丟下手裏的孟婆湯往橋下跑去,剛轉身,一隻枯瘦的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我,恐懼,讓我大叫:“旦尊雅赤,救我,旦尊雅赤,救我,我不要喝孟婆湯。”
“好了,好了,她總算醒了,王,隻要您每天再繼續給她服藥,很快,她又會活蹦亂跳的站在您麵前了。”聽到她低喃的聲音,林銘書,林大夫也就是簡單叫的林老頭,本是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謝謝你,林大夫。”第一次,旦尊雅赤誠摯的向人道謝。
“別這麼說,您是王,我一個平民,怎麼能讓您謝我,再說了,簡單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林老頭看向旦尊雅赤,這個男人竟是這麼在乎簡單,近二十天就這麼不眠不休,實在是讓自己想不到。
“風淩烈,藥買來了,快進去吧,簡單沒事了。”聽到林大夫的話,風淩烈丟下手裏的大包小包,衝了進去。
我費力的想睜開眼睛,但卻渾身無力,隻有手指在微微的抖動,聽到旦尊雅赤和風淩烈在不停叫我的名字,但就是無法給他們回應,實在是太累了,沒多久,我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