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你看我大興的公主姿容如何?”夏江故意問道。
“自是清新脫俗。”寒夜笑道,一想到馬上要迎娶自己心上的人,這心裏的開心溢於言表。
“不如一並送去你澤暉為妃?”夏江試探道。
“不必不必,我也不是貪心之人。”寒夜擺擺手。
“可當日盟約上要的是公主,為了兩邦交好,我的寵妃都拱手相讓了,我大興的公主,你卻不願接受?”夏江正色道。
蕭酌拉了拉寒夜的衣袖。上前一步解釋道:“我們大王是怕委屈了公主,一時沒想過來,恕罪恕罪,公主下嫁澤暉,我們求之不得。”
蕭酌知道,夏江故意在此時才把公主拉出來,就是要他們沒時間反應,這是堅決要把公主一起嫁過去,再拒絕也是徒勞,隻會徒增矛盾。不如欣然接受了,回去再做打算。
“蕭先生說得對,公主下嫁,皇上準備了這許多豐厚的嫁妝,這是雙喜臨門啊!”吳白忙在旁解圍。
卓一在馬車中聽到了這一切,暗笑夏江的算計可真多,為了不讓自己好過,連自己的妹妹都舍棄了。
送別禮開始了,久未見雲錦下車,夏江張望著。
吳白見狀,明白了夏江的心思,忙走過去對著馬車說:“雲妃娘娘理應下車行送別禮。”
卓一聽後馬上佯裝咳嗽,旁邊的洪謙說道:“娘娘身體抱恙,精神有虧,不便下車。請皇上諒解。”
夏江有些惱怒,雲錦連見最後一麵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當真是毫無情意嗎?
寒夜聽後立馬向夏江行禮:“這雲錦已是我的人了,我們大赫不興這些繁文縟節,既然她身體不適,那她的禮就由我代行了。”
“大王有所不知啊,這和親的拜別禮是要三拜九叩,您就是願意行這個禮,我們王上也受不得啊。”
“我來!”洪謙縱身下馬,也不管旁人目光,對著夏江就是一陣參拜。洪謙帶著一些怒氣,隻叩的額間出血。
洪不屈見之有些心疼,忙把洪謙扶起。
“洪將軍,哦不,洪侍衛這禮行的倒是實在。小王謝皇上恩典,路途遙遠,我們也要趕緊出發了。”寒夜唯恐再橫生枝節,想著快快脫身才好。
夏江擺擺手,奏響了樂聲,送親的大隊伍啟程了。
夏江久久佇立,見第一輛馬車的窗簾絲毫未掀。心中暗想:昨日恩情已如死灰。
洪不屈也伸長了脖子,遙望著自己還未認下就已遠去的女兒,不自覺已老淚縱橫。
此刻,人群中還有一道怨恨的眼神,那便是金如羽。金如羽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救出洪謙,還把洪謙逼到了北疆。
當日下毒未果,她以為雲錦會伺機報複,誰知竟悄無聲息的過關了。
如今轉念一想,這雲錦是在攻心啊,她讓金如羽好好活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與其他女子遠走他鄉,在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讓金如羽永受求之不得之苦。
夏江轉身看見洪不屈這番模樣,感歎道:“洪將軍與義子感情至深,令我實在羨慕。”
吳白見此機會,忙上去輕聲說道:“皇上,這是雲妃娘娘留給您的信,娘娘心裏還是舍不得的。”
夏江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打開,若信中真有一絲不舍,他便立馬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她追回來。
可信中隻說:萱草的孩子弦思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有很重要的意義,皇後有了自己的子嗣,定不會公平對待弦思,金如羽年紀尚輕,沒有為人母的經驗,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並不是撫養弦思的上佳人選。
弦思已漸漸長大,可以留在頌時軒,由嬤嬤和雲辰、雨墨照顧,方旬師傅隻要多去教授課業便好,這樣眾人知道弦思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不會因為他少了娘親而被欺負。
夏江把信的正反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上麵沒有一句跟自己有關的交待。
“雲妃可有別的口信給我?”夏江不死心地問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