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
他依舊不肯讓沐離喂她吃下解藥丸,“方才她的手動了,沐小姐的藥管用,沒必要多吃”。
他們沒看到寧九鶴的手動了,但這躺著的可是寧家鶴的親娘,不可能開玩笑。想到這裏他們都不說話了,沐離將錦囊收好,繞過他。抬起右手,催動靈力。隨著靈力的催動她能感覺到她的藥確實在起效,不過按照這個速度可能得到晚間她才能醒來。可他們沒那麼多時間,於是她換了一種靈力,推動藥效的速度。李韌與寧家鶴看不出她這是在幹嘛,他們都知道施展非打架的法術時最好不要三心二意所以他們都沒有問她在幹什麼。對於李韌而言,隻要不是傷害她自己的事都隨便。對於寧家鶴而言,隻要不傷害她母親就行。
經過沐離靈力的推動,不一會兒寧九鶴便醒過來了。她一醒來,沐離就收手了。寧家鶴連忙上前蹲下詢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已經醒了也就沒有沐離什麼事了,她退回到李韌身邊。還沒有回頭去看寧九鶴的情況她的目光就被那朵白色的花吸引了。方才給她送信的花正開著九片通白的花瓣在凋零,一片片花瓣正在掉落。每一片準備落地的花瓣都在落地前消失了,當花瓣全部掉下來時花根也隨之消失了。往日,她的首領給她送信的花都是此花,但送完後都是回到土裏,怎麼今日的方式和平常如此不同?
她不懂,靈幻夜比她強,他說沒事就是真的沒事,這一點她知道。可見了這些不尋常的現象,她不得不心慌起來。
李韌注意到了她不對勁,他跟著她的視線看去,什麼沒有看到,但他記得這個位置是剛才那朵毒花盛開的位置。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四個字“沐離妹妹”頓時不是滋味。
不知是何處裏的氣,他直接對著還在發愁的沐離道:“怎麼?想送信之人?”
沐離轉頭,一臉茫然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
他決定了,今天都不要理她了。
寧九鶴恢複的很快,不過一個時辰,她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臉上的血色也恢複了,紅疹已經在消退了。李韌抱起手臂,身體挨在一棵離他們有好幾步的樹邊。寧九鶴瞥了他一眼,輕聲歎氣。接著繼續去扶著剛站起身的母親。而沐離一眼都沒有看他,一直低頭沉思著。見她這樣他更氣了,幹脆將身體向後麵轉去,見不到她們。
寧九鶴剛能如常走路就直接來到沐離身邊,問道:“姑娘,你身上有一股藥味是你救了我對吧?”
沐離沒想到她會過來,愣了愣回道:“算是吧”。
女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於是不認生地直接上手軟起沐離的臉。沐離與寧家鶴都愣住了,這屬實是在意料之外啊。她從未見過,有人醒來見到救命恩人第一件事是直接上手軟人臉的。
她軟了一會兒被反應過來的寧家鶴扯下了那隻揉著她臉的手,她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失禮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見姑娘的臉很抱滿,實在想揉一揉,不好意思啊”頓了頓又道:“不是說你胖的意思,是指姑娘太過好看,皮膚白白嫩嫩的意思”
沐離熟練地露出一個假笑“無礙”
“對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能送你,要不姑娘先同我一道回家,我家是一間飯館要不我請姑娘吃一頓飯吧?”
“寧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已經去過你們的村莊了。現在我們被當成犯人無法跟你一起回去。”
“什麼意思?”她睡了好幾天,這幾天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她看向身邊的兒子,尋求答複。
他再次歎氣,然後將近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村內爆發瘟疫,你瘋了,我將你打暈帶到這裏。你睡了四天,村內亂成了一鍋粥,後來遇到了他們才知道爆發的不是什麼瘟疫,而是有心人下毒了,而她沐離研製了兩日的藥才將你救回來”他說的很簡潔,很快就講完了。
躲在不遠處的李韌聽到他漏掉的用極大的聲音補充上“還有你之前的老朋友張大夫已經死了,也不算死就是老了許多。村莊裏中毒的人,包括你都是被他下的毒。”
寧九鶴驚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他?”
寧家鶴沒有告訴他這些,是因為知道母親心裏對這位張大夫有了些不同朋友之間的感情。母親再次用尋求答案的眼神看向他,他開口道:“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