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原本的傳染病變成了故意下毒,原本非常好的老朋友變成了傷害自己傷害村民的凶手。她一時無法接受,本來她一覺醒來看到自己許久不見的兒子在身邊還挺開心的,但聽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開心不起來了。
“他不是大夫嗎?怎麼會害人?”她的聲冷冷的,渾身忍不住輕顫起來。
寧家鶴一時間被問住了,不知從何作答。沐離怔怔,抬起右手,手心向上。她的動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看到沫離手心憑空變出一朵發著月光的曇花苞。
她開口道:“此花名為,音月曇花,月音的音,月光的月曇花一現的曇花。它與尋常曇花不同的是,它可以錄下盛開時在它身邊的所有聲音”
聽到此話的李韌回頭看去,曇花苞瞬間盛開周圍也傳來了許多風聲,音源是那朵盛開的曇花。風聲很大,但他們都能聽到摻雜在風中的對話〔涮涮涮——
“昨日我已派人去殺了你看見的那兩人,張大夫您給本長老提供的消息很有用”
“那……莫長老答應我的長生不老藥……”
“別著急,答應你的我會給你,但今日我的人去殺人你說的人至今一直未歸。你到今天為止,我讓你把村莊裏弱冠之年到天命之年的村民為我所有的任務你還沒有完成呢。”
“你提供的消息隻是你自願告訴我的,不算在我們的交易之中”
“對了,給你那兩顆藥你給他們吃了沒?”
“長老放心,已經全部都喂給中毒的村民了”
“那麼明晚便人來吧,在同一處地方完成最後的交易”〕最後的的聲音是一字很響亮的“草”為結尾。
曇花裏傳出來的聲音有一個她在熟悉不過了,雖然聽起來比平時老氣了些,但聽慣了地人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另一個聲音李韌不可能認不出來。對話到了結尾後曇花自動變回花苞被沐離收起來。沐離不太清楚李韌與這位莫長老的關係,李韌聽完後告訴她“我回一趟魔族”她就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了。
她連忙阻止他“回來,你回去也沒用,我一個辦法讓他自己過來”
已經轉身準備走了的李韌停下了腳步,回眸看她。眼裏是並沒有質疑,而是像在讓她“說說看”。她怔了怔,即刻撇開眼。
“我們可以……”她的辦法是趁著夜裏偷偷潛入村莊裏,然後到後院給所有中了毒的吃下解藥。再偷偷將曇花裏的對話給他們聽一聽,讓他們陪著老年後的張大夫上演一出戲來的。原本沐離是想等寧九鶴醒來問她一些問題的,例如張大夫的作息。她了解中年張大夫的作息,卻不了解老年張大夫的作息,而且她一時半會也無法正常思考,他們也就沒打算問她問題了。
夜裏,寧九鶴已經不像白天那樣失神了。他們一同來到村莊大門前,來的路上她還問了沐離許多問題。
“恩人你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
“恩人姑娘這副漂亮的臉蛋是如何保養的?”
“在下是靈,臉是自然生長的,沒有保養”
“天啊,難怪長地這般好看,原來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生物靈人”
“寧老板您誇張了,靈人也隻是會些天然的法術罷了”
“不誇張!靈人的美貌是被所有人公認的最好看的種族”她忽然想起什麼問,抓上她的手詢問“恩人可曾見過靈族首領?”她這一問,讓她想起了白日裏看見的種種。臉上馬上多了一層沉重。
李韌聽著身後的聲音,不知不覺中臉黑了幾分。寧家鶴看了看李韌又看了看沐離,最後她故意放慢腳步,迫使她與前麵的李韌同行。寧九鶴見她不說話就認為她沒見過所以才沒說話,畢竟她也知道靈族首領並非常靈可見的。於是她剛要說什麼轉移話題卻被自己的好兒子打擾了,她瞪向他。然而他的兒子隻是牽起她的手不讓她向前。
寧九鶴想開口說他,卻顧及麵子不敢開口。隻能一直掙紮著,但因男女,身高以及年齡上的差距她的掙紮對他來說就隻是撓癢癢,於是她就這麼被牽著偷偷溜進了村莊裏。大門前看門的依舊是位女子,女子依舊很困,但今日她明顯比上次更困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躺在地上了。沐離看到她這樣以為她已經死了,於是用了靈力讓植物看看她是否活著。植物的藤蔓纏攏上女子的手腕,藤蔓隻停留了幾秒就離開了。植物告訴她,這個女子隻是睡著了而已。
“……”
她將植物告訴她的告訴了他們,李韌與寧家鶴無語住了,隻有寧九鶴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個女子。滿臉的佩服,她心裏也是佩服的話。她佩服這個女子能做到在大門口旁的露地上睡著,不怕蚊蟲叮咬,不怕瘟疫感染,不怕被人抓起來帶走。這膽量,不令人佩服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