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方站在家門口,看了眼客廳的燈光,有點頭皮發麻。
緩緩推門而入,小心翼翼卡上鎖,路過客廳瞄了眼,姬月正認真做著功課。
還是別打擾她學習了,他心中想著,然後繼續往臥室走去,但其實真正怕的不是這個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帶著怨氣,仿佛定身咒一般。
姬玄方動作停止,朝客廳望去,姬月正審視著他,手中的筆不耐煩的敲擊著桌子。
左側小虎牙露出腦袋,鋒芒畢露。
“出去跟朋友玩了,就是那個莫嘉,以前跟你說過的,”姬玄方故作淡定的來到客廳,坐在快要爛掉的沙發上。
姬月狐疑的盯著他:“那為什麼手機關機?”
姬玄方拿出手機,晃了晃:“沒電了...”
姬月仔細檢查了下,見到他沒撒謊,這才放下心來。
之前回到家,見到哥哥居然沒在,頓時擔心起來,沒想到電話也打不通,她一下子就慌了。
但能怎麼辦,隻能幹等著,用寫作業來壓抑心中的害怕。
“嘶...你這字寫的還不如我好看...”姬玄方突然發現亮點,課本上的字歪歪扭扭,完全不像姬月寫的。
姬月心裏早已經亂成一團了,哪還有心思寫好字。
“這不是我寫的,”姬月睜著眼說瞎話,狡辯道。
“嗬嗬嗬,老媽還說讓我跟你學習,這下好了,字寫的還沒我好看,”姬玄方抓著把柄不放,就要拿手機拍照,但是手機沒電。
姬月眨了眨眼,徹底繃不住了,心底壓抑的情緒爆發。
張開小嘴,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胳膊上,虎牙深深嵌入血肉。
姬玄方慘叫一聲,想要掙脫:“咱們有話好說,你別動口啊...”
姬月黏上怎麼可能輕易鬆口,瘋狂吸收血液。
就這麼僵持了五分鍾多,姬玄方意識到反抗是沒用的,直接放棄抵抗,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醫學上說,獻血最多一次四百,沒超標,”姬月心中有數,吸了二百毫升左右,不能再吸了,早上剛剛二百毫升。
把血孔周圍漏出來的舔幹淨,一點都不浪費。
然後滿意起身,抿了抿嘴唇,似乎回味無窮,哼著小歌,拿起書本徑直走回自己臥室。
過了許久,姬玄方臉色蒼白,胳膊上的牙印仍在,扶著牆回到臥室。
“我要被榨幹了...”絕望的躺在床上哀嚎一聲,兩眼一閉就昏睡過去。
翌日,中午兩點多。
姬玄方幽幽醒來,昨晚又做噩夢了。
“昨天做噩夢是因為被姬月吸血,那今天是為什麼,”他晃了晃頭,記不清夢裏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是噩夢。
剛想起身,感覺到腹部一陣刺痛,像被細針刺穿一樣。
掀起衣服,小腹丹田處赫然出現一個白點,順著血管,向周圍蔓延白絲。
姬玄方鎖眉,“這...這是那塊銀片導致的?!”
那塊銀片就盤踞在小腹丹田中,已經在裏麵織起了網,刺痛感就是細絲穿過血肉的感覺。
“這東西在我體內寄生了...這到底是什麼。”
他心中五味雜陳,白絲現在隻蔓延了丁點,還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向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