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餓了有東西吃,渴了有水喝,也算是活得下去
然而這樣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幾天
他…又帶回來一個男人,活著的男人。他嘴裏微弱地喊著救命,大聲一些就會被發現,然後殘忍殺害一般
“小鹿,你是不是害怕死人啊?我今天沒有殺他,是不是沒有那麼害怕了?”段梁生溫聲問著
陸俞依舊縮在角落,一眼眼去瞟那個瘦弱的男人
段梁生把他銬在陸俞左手邊不遠處,又送來了今天的飯
“我去準備準備。”丟下這句不明所以的話,他又一次離開
兩人茫然懵逼的盯著他走出門,都覺得很反常
“那個瘋子要去準備什麼?”新來的受害者率先打破寧靜,臉上都是驚魂未定
“我…我也不知道”
“臥槽,老子還沒活夠呢,這個神經病抓我幹什麼!他媽的怎麼出去?!”那人狠狠地發泄一通,片刻過後煩躁地轉過頭,與陸俞對視
陸俞眼周通紅,憔悴極了,看起來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嘖,你叫什麼。”
“陸俞……”
“你先別哭,我們得想辦法出去……你知道那個瘋子為什麼要抓我們嗎?有沒有機會能跑……”
“不可能的……他看上了你的體型,他會把人做成雕…”
“什麼?”他猛地打斷陸俞,“什麼傻逼殺人理由?woc那老子不就搭這兒了嗎!”
可這麼多天無處可逃是真的
段梁生一直非常謹慎,四麵八方能夠到的地方一幹二淨,也從沒有解開過陸俞的手銬
這位“受害者”一頭暴戾的紅發,眉眼上挑,凶神惡煞的樣子,可體型卻嬌小,有些違和感
像是耗盡了最後的耐心,他咬著牙問陸俞:“你看起來已經待了很久了,有什麼線索嗎?”
“他好像是雕塑家…”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線索!”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陸俞在角落瑟縮一下
“吵什麼…”
“哢嚓”一聲,地下室的門猛地被打開
段梁生冷眼望著那紅發小子,一步步走下台階,離他越來越近
直到還有一步之遙,那紅毛才從嚇傻的呆滯中回過神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他!別殺我!…”紅毛的眼神在殺人犯和陸俞之間反複穿梭著
驚恐、絕望、求助
這樣豐富的表情何處能見得呢,段梁生笑笑又立刻恢複冷漠
可是…好醜,完全比不上小鹿的萬分之一
殺掉吧
段梁生拽起紅毛的衣領將他按在地上,一聲巨大的悶響砸地紅毛兩眼昏花
那力量如同大山壓穿胸腔,隨後又消失出現在頭頂。
段梁生按住他的頭,扯他的紅發,淒厲的慘叫立刻回蕩著地下室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要被扯掉了啊啊啊啊啊!!!”
紅毛奮力抓住陸俞的腳腕“救我!…救救我求你了,陸俞!陸俞!救我啊!!我頭要掉了啊啊啊啊!!”
紅毛的頭開始滲出血,淌在地上,隨著段梁生力道的加強,頭皮被掀開,露出森森白骨,發絲間沾染暗紅的血汙,亮晶晶的晃著
那熟悉的恐懼感又湧上心頭,大腦跟著顫抖,淚水不自覺的湧出來,陸俞深知這將是第二個死在他眼前的人
於是他緩緩向紅毛伸出手
“陸俞…我對你應該挺好的吧,你敢動一下,我對你也不客氣。”
伸出的手瞬間僵住
“對不起…”顫抖著收回手
紅毛的眼神從絕望變為憤怒,猙獰的麵容醜陋不堪,是對陸俞的不滿
廢物死到臨頭都不會恨殺死自己的人
嗬嗬,真的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