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本市有多起失蹤案,請各位市民提高警惕…”
雷電把雨震的忽大忽小,急雨又將聲音撕扯吞沒。葉在風中顫顫巍巍,發出聲聲悲鳴,也許隻有房間裏是雨中唯一的寧靜,而暴雨永遠是罪犯的朋友。
頭頂又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重物劃過地板,沙拉沙拉的響著,今天又有收獲了。
他打開地下室的門,一束光照進昏暗的地下室,那身影竟有些神聖,不過救贖一詞與他毫不相幹。
“小鹿,我回來啦。”
薄薄的襯衫附在身上,透出點膚色,青黑色的頭發有些散亂,正滴著水。
他站在高處扔下手裏的東西,條狀的包裹順著樓梯滾下,砸在階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越滾越急,它也終於舍得停下來,停在陸俞的腳邊。
“唔!唔!……”陸俞驚恐著抽回腳,身子往後縮了又縮,急切地想要掙脫手銬,縮在牆角裏發抖。
男人抬手打開地下室的燈,陸俞快速眨眨眼去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
“不要緊張。”男人隨後走了下來,順手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擦拭頭發,麵帶微笑著走近陸俞。
“不要過來…”
男人越靠越近,陸俞的頭越來越低,那雙皮鞋停在陸俞眼前,他的臉突地被捏住,強行抬起。
他們麵對麵,陸俞根本不敢看他,睫毛一顫一顫的,緊盯他領口的紐扣。
陸俞的頭發微卷,栗色裏摻著金色,也許有些營養不良,個子也瘦小纖細,五官無比精致,沾染上了恐懼的神情,身上唯一的襯衫很努力的包裹著他,可惜並沒有遮蓋多少。
“這表情在你臉上倒是好看些,笑一笑會更好看的。”
他的聲音很低,但不冷,很溫和像是安撫小動物一樣,他輕觸陸俞的臉頰,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住他,盯得人寒毛直立。
隨後又轉身走向那滲血的包裹。
“小鹿,你快看。”
他打開包裹抓住一團黑色,將包裹裏的東西整個拖出來高高提起,“我今天的戰利品。”
陸俞瞪大眼睛,崩潰地哭出來,那是一個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麵部大麵積的刮蹭,眼窩處凹進一個深深的血洞,另一隻眼的眼球裸露在外,歪歪的嵌在眼眶裏,麵上的皮膚向外翻卷,血汙混著血塊大坨大坨地砸在地上。
似乎看出陸俞的不適,他溫柔的輕聲說著,“不要擔心,他會變得很漂亮。”
然後自顧自地把屍體拎上鐵質台麵,從金屬盤中拿出解剖刀。舉起刀紮進屍體的大腿,暗紅的血從劃痕中滲出,掀起那塊皮膚,露出血紅的肌肉組織和淡黃的脂肪層。
“這樣處理會比較好嗎…”
殺人犯操著刀把人肉切成薄片,臉上無比亢奮,提起腕推下眼睛,因為這具身材嬌小,纖細勻稱的屍體,是難得的“藝術品”。
地下室充滿濃重的血腥味,激得陸俞邊哭邊嘔。
吐到虛脫,如此景觀已經將他折磨得身心俱疲,渾身上下透著刺骨的寒意,大口喘著粗氣。
陸俞手銬被腕上的血染紅,漸漸凝固的血液把手銬裹的黏黏糊糊,雙手已經失溫麻木。
等殺人犯縫合好那塊皮膚,又走向陸俞。
端著一盤人肉…
一塊塊羅列的整整齊齊,腥紅的肉塊比那反光的鐵盤還要紮眼。
“你要做什麼,別過來!離我遠一點!”陸俞像瘋了一樣想後退,卻被冰冷的牆麵阻止了。
“噓…”殺人犯眼神中透出一絲絲傷心
抬起手撫摸陸俞,輕軟的頭發沾上褐色的血漬,“我覺得人肉的味道很不錯,想讓你嚐嚐而已。”
同類相食?他可真是個瘋的不能再瘋的瘋子。
“我不要,把它拿開!”
男人沒說什麼,用力掐住陸俞的,陸俞努力搖頭掙脫,奈何男人的手勁極大,還強行掰開他的嘴,撿起盤子裏的肉片塞進他的喉嚨。
陸俞身體劇烈地排斥著,讓他控製不住地幹嘔,放鬆的喉口卻給了男人將人肉片塞入肚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