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淩霄是萬能的啊。
葉湄感覺他隻不過像是在生氣而已。
詭異需要填滿自己的甜蜜瓶，但是她可能從來沒貢獻過什麼東西給他。
現在有人類的男人來跟她表白，所以，紀淩霄又吃醋了？
嘿嘿。
某隻詭異，需要經常哄！
葉湄忽然又不生氣了。
她湊到紀淩霄身邊去，伸著脖子，把臉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紀淩霄，你不是超級超級厲害嗎，你無所不能，所以，這個單身狗活不過一個月的法則，你是不是也有辦法破解？”
紀淩霄明顯不太願意回答。
但是沉默了片刻，他還是低低地回答道：“有。”
葉湄樂了，她拍了拍紀淩霄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快說說看，要怎麼做？”
紀淩霄還是吞吞吐吐的，不大樂意回答。
主人問的話，又不能不回答。
“比較難。”
葉湄問：“怎麼個難法？錢不是問題。”
紀淩霄的沉默震耳欲聾。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說道：“對抗世界法則者，必死。”
葉湄聞言，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如果為我對抗世界法則，讓我免於一死，你就會……煙消雲散？”
紀淩霄依然趴在講台上，歪著頭，微微點了下頭。
葉湄不吭聲了。
紀淩霄那麼有用，她不想他煙消雲散。
自己雖然還有一群丫鬟詭異，但是，她們幾個加一起也不如一個紀淩霄。
想了好一會兒，葉湄問道：“萬能的紀淩霄，那有沒有辦法能讓你複活？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一隻詭異，你的原身，那個男明星紀淩霄，他和你有關係吧，你就是他的一部分對不對？有沒有辦法能讓他複活呢？”
紀淩霄歪著頭，重複道：“你希望我複活，變回人類的樣子？”
他強調道：“如果我複活，變回人類的樣子，那麼我們的天命契約，也會失效。人類和人類之間，是不存在什麼天命契約的。”
哪一種，都不是令人愉快的結果。
葉湄追問道：“那有辦法的，是嗎？”
倒也不是沒有。
隻不過……
紀淩霄回答道：“需要裝滿很多很多個甜蜜瓶。”
很多……很多個……
那得有多愛他？
葉湄一聽就知道這是她做不到的事。
她不問了。
本來還想坐下來學習一會詭文的，但是現在葉湄覺得意義不大。
她從桌子上抓起包，又跑出了教室。
“紀淩霄，你自己玩吧，我去找安雨斐！”
紀淩霄趴在講台上，看著麵前的小雪人蛋糕，像沒骨頭似的縮了縮肩膀。
主人到底在想什麼呢，她會怎麼做，會要求他犧牲自己，拯救她嗎？
他是她的天命契約詭異，隻要主人命令他這麼做，他沒有權利反抗。
但是，剛才他其實可以不說實話的。
因為，對抗天道，需要用盡他所有的法力，把他自己完全消耗盡。
這種情況下，即使他答“沒有辦法”，也不算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