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繼續說:“隻是字麵意思的陪。”
“為什麼呀?”
“我覺得你做的點心好吃,我當請個點心師傅。”
“你那麼有錢,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還不是想請就請,我做的點心充其量算是不難吃。”
“我說好吃就好吃,我就吃你做的,不行嗎?”
“喔。”
見她還在猶豫,顧淵又加了把火:“池魚,這是你欠我的!要不你犧牲一下,陪我一晚,你想象中的那種陪。”
“不用……”池魚當然拒絕。
看見對方上鉤,顧淵氣定神閑:“那你選吧?”
“我選三個月。”
“那行,今天就收拾東西搬去我家,晚上回家我要見到新的點心。”
“今天?我還得和依依解釋,而且依依留在這裏也不安全,我得……”
“楚乾會派人保護你那位朋友。”
“那好吧。”
顧淵心情極好,他讓司機先走,自己則坐進駕駛室,準備驅車離開。
“顧先生。”池魚叫住他。
“你說,還有什麼要求?”
“我能把花店打掃一下再走嗎?”
“我安排人幫……”
“顧先生,這家花店凝聚著我和依依的心血,我想自己打掃,可以嗎?”
“好,我陪你。”
花瓶碎了很多,顧淵命人送了新的花瓶過來,池魚將還能搶救的花重新插回花瓶,將被那幫人踩爛的鮮花扔進垃圾桶。
有些花即將枯萎,池魚便挨家挨戶地將花送給大家,算是發揮這些花在世上最後的價值。
顧淵今天其實很忙,但他還是很有耐心地陪著池魚做這些事情,用池魚的話說:“看見人們看見鮮花賞心悅目的樣子,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臨近中午時,顧淵的手機響起,電話那頭傳來劈頭蓋臉的責罵聲,聲音大到池魚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小子翅膀硬了,都學會曠工了?你知道董事會成員怎麼說你嗎?那麼重要的會議,說走就走!”
“爸,會議哪天開不是開?”
“你少犯渾,你作為晚輩,應該是你遷就大家的時間,什麼輪到叔叔伯伯們遷就你的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顧淵將手機聽筒遠離耳朵,以免被聲音震聾。
“你前幾天是不是趁我不在,去夜店鬼混了?”
“不是鬼混,是去看商業計劃書,而且我都這麼大了,還需要趁您不在?”
池魚想起那天求他時,他桌上擺放的好像是什麼地皮收購計劃書。去夜店看合同,這是什麼特殊的愛好?
“我告訴你,隻要你老子還在,你就別想出去鬼混!”
“知道了,知道了。”
“聽說你那天救了個姑娘,還把人帶去了酒店?”
“爸,我都這麼大了,你能別事事都管我嗎?”
電話那頭的語氣漸漸和緩:“你說我平時管你嗎?但你要是真欺負了人家姑娘,作為男人,是要負責任的。”
“我沒欺負她。”
“就算你沒欺負人家,那麼多人看見人家姑娘跟著你進了酒店過夜,人家姑娘的名聲怎麼辦?你覺得不用負責嗎?”
“負責!負責!我一定負責到底!”
“那就好,下次記得帶人家見見我和你媽。”
顧淵看了池魚一眼,盡管她沒有抬頭,但他知道她都能聽見。他使壞說:“那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呢?要不您自己問她?”
池魚完全沒想到顧淵會讓她接電話,他打開免提,問:“我爸覺得我欺負了你,要我對你負責,他想見你,你想見他嗎?”
“不用……”池魚說話的聲音在抖,“叔叔,他沒欺負我,也不用對我負責,如果有機會,我會去拜訪您。”
顧淵的爸爸顯然沒想到兒子給他來這一招,他說:“小姑娘,你記住叔叔的手機號,要是我家那個混小子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非教訓他不可!”
“謝謝叔叔!”
電話掛斷,直到看見手機屏幕暗下,池魚緊張的心才得到稍許緩解。
顧淵很自覺地拿過她的手機,從容地輸入他爸爸的手機號,並表示:“遵父命。”
“哎,你……”
“我得回去開會了,就不陪你吃飯了,不過晚上我要見到你。”顧淵以開會作為借口,立馬開溜,隻留下司機和幾名保鏢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