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仿佛沒聽見阿姨說話,見東西被砸得稀爛,吩咐手下:“把人帶走!”
池魚一直在掙紮,手被抓到通紅,僅憑她學的一點防身術,在絕對力量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隻是這一次,再不會有人來救她。
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想放棄,她很清楚,如果她上了那輛麵包車,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那位陳少和顧淵不一樣,顧淵會凶,會嚇唬她,但卻是個不強人所難的正人君子,而陳少是個十足的惡霸。
池魚右腳蓄力,在被打手押解時,用力踩在那人腳上,並用手肘向後擊打,因為動作太快,那名打手沒來得及反應,就向後退了幾步。
趁著空隙,她鉚足勁向外飛奔。
她沒有多少錢,所以花店開在並不怎麼熱鬧的巷子中,此時的她隻能拚命朝巷子外奔跑。
直到撞上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抱住,製止她因慣性繼續向前。
雖然才第二次見麵,但此時見到顧淵那張依舊冷漠的臉,池魚內心激動不已,她覺得這是老天帶給她最好的禮物。
那些打手認識顧淵,不敢上前,尤其是看到他那張充滿怒火的臉,更加害怕。
不是說這姑娘和顧少沒關係?現在這樣,可不像沒關係的樣子。
打手們麵麵相覷。
顧淵擺弄著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他說:“楚乾,解決一下。”
“是。”
楚乾從背後冒出,滿頭大汗,幸好他在顧總開緊急會議時,選擇衝進去,告訴了他這件事,不然池小姐真出了事,他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池魚被帶上車,她的額頭被飛濺的花瓶碎片碰到,擦破了一點皮。顧淵拿出碘伏給她消毒,並貼上創可貼。
因為感覺不到疼,池魚並不知道自己受傷,她看了眼鏡子,傻笑:“你要是再晚點貼創可貼,這傷口該好了。”
“不好笑。”
顧淵比第一次見到時的表情還要嚴肅,池魚還是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今天謝謝你救我。”
“是楚乾告訴我的。”
“楚乾?”
“就是我的保鏢,你之前見過。”
“喔,他怎麼會知道?”
“我派了人監視你。”
明明可以用保護,但他卻選擇了一個並不好聽的詞彙。
池魚也不生氣,再次說:“謝謝你。”
楚乾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將那群人帶走,小巷中又恢複往日的安靜。
“你等我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池魚跑回店裏,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後,又回到車上,將餐盒遞給他。
“這什麼?”
“這是我自己做的點心,很好吃的。”
“特地送給我的?”
“嗯,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隻能做點這個,你不要嫌棄。”
盒子的外觀很精美,裏麵的點心排列整齊,就連花紋都充斥著製作人的心意。
顧淵嚐了一口,味道是不錯,他說:“你又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到我,這個該不會放了很久吧?”
“當然不是。”池魚連忙否認,“我每天都做,每天都帶著,還放在保險櫃了,別人吃不到的。”
“那你這幾天豈不是浪費了很多?”
“不會啊,晚上我會自己吃掉。”
“吃這麼多甜食,難怪看你都胖了!”
池魚摸了摸自己的腰身,信以為真:“是嗎?才吃了幾天,就這麼明顯了。”
“是。”
見她失落,顧淵又往回找補:“不過你胖點好看,瘦不拉幾的,看起來也不健康。”
“喔。”
“陳少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顧淵本想讓她求求自己,沒想到卻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池魚說:“我和依依打算回老家了,以後不在這裏,就不用害怕陳少,不用過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
顧淵的手收緊,拳頭上青筋暴露,他等不到池魚的請求,隻能主動說:“其實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你幫我夠多了,我現在已經無以為報。”
看見池魚拉車門要走,顧淵慌神:“如果我非要你報答呢?”
池魚回過頭,看著他:“可是我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
“我要你陪我三個月。”
池魚詫異地看著他,嘴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