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頭頂又響起某人魅惑十足的聲音:“放心,她不會有事。”
聽完,池魚竟鬼使神差地放了手,隨後被顧淵一把拉過,坐在了他身邊。
“得罪了陳少?”
“沒有。”池魚否認,“是他想欺負我朋友,我隻想帶我朋友離開。”
“喔,但你現在好像走不了哎。”
“所以……我求求您,幫我們報個警。”
“警察來了,怕是也管不了。”
池魚被急哭,雖然還在強撐,但心裏的害怕卻越來越重。大概是病急亂投醫,她拉住顧淵的手臂,再次懇求:“那您能幫我們嗎?我看他似乎不敢得罪您。”
“那我的好處呢?”
“您想要多少錢?我會盡力湊給您。”
顧淵輕蔑一笑:“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缺錢嗎?”
“那您想要什麼?”
“想要你。”
池魚下意識地後退,臉色鐵青。
顧淵也不逼迫,反而往旁邊坐了坐,氣定神閑:“你還有三分鍾的考慮時間。”
池魚咬了咬牙:“不能嗑藥,不能虐待,隻能你一個人。”
陳家那位果然玩得很過分,難怪池魚會這麼害怕,他突然萌生出一種莫名的心疼,揉了揉她的頭發,隻是言語間還是那麼不著調:“當然,我可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我的東西。”
音樂聲音很大,舞池裏群魔亂舞,那位陳少的人還在徘徊。
“好,但我有個條件,我要看見我的朋友安全到家。”
“這不難。”
顧淵說完,拉起她就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池魚的腿麻得厲害,根本走不動路。於是,顧淵在眾人麵前,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外走去。
他的隨身保鏢楚乾則扶著酒醉的鄭依依跟在他們身後,鄭依依時不時張牙舞爪,這讓一向嚴肅的楚乾敢怒不敢言。
親眼看見鄭依依到家,池魚扶她到床上躺下,並蓋好被子,知道外麵還有人在等,不能久留,但看著熟睡的鄭依依,眼淚還是不自覺落下:“依依,一夜情而已,這沒什麼的。”
怕耽擱太久,池魚很快擦幹眼淚,走出臥室,看著顧淵說:“我們走吧。”
“你哭了?”
“沒有啊。”
“不願意?”
“不是。”
“跟我你很虧嗎?”
“沒有,您看起來非富即貴,而且麵如冠玉,衣冠楚楚……”
“撲哧~”楚乾在旁邊沒忍住笑出聲來。
顧淵瞪了他一眼:“好笑嗎?”
池魚這才意識到自己措辭有誤,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您看起來高貴優雅,不像我今天落魄至極,您沒嫌棄我,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著急出門,池魚沒有化妝,素麵朝天,內裏還穿著睡衣,外套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整個人全靠臉撐著。
“沒事,至少你夠漂亮。”
“嗯。”
楚乾開車,顧淵和池魚坐在後排,比起正襟危坐的某人,池魚顯得緊張很多。
後來想了很久,池魚才顫顫巍巍地說:“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
“什麼?”顧淵閉目養神。
“所以我不能懷孕。”
楚乾再度受到驚嚇,心想老板難得看上的姑娘,果然非同凡響!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那能給我買藥嗎?畢竟要是我懷了你們這樣人家的孩子,未來會很麻煩吧?”
“不用。”
“你是不是有隱疾?不育……”說到育字時,池魚看到顧淵晦暗的神色,聲音變得微不可聞。
楚乾通過車內後視鏡看到老板吃癟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
“池魚,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我和陳家那位不一樣,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覺得我會和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睡嗎?”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顧淵。”
池魚小聲念了一句:“池魚思故淵。”
顧淵轉頭盯著她的側臉,她的嘴巴粉粉的,臉頰也微紅,念詩時的表情很動人。
意識到有人再看她,池魚轉過頭,恰好對上他的眼睛,顧淵像是被人發現自己的小心思,立刻看向前方。
酒店總統套房,進門後,顧淵將領帶扯下扔在沙發上,吩咐:“去洗澡。”
“好。”
池魚低著頭進入浴室洗澡,她洗得很慢,幾乎要把身上搓掉一層皮才甘心,直到門外傳來催促的聲音:“你是不是打算洗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