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村委會院子裏的大燈昏暗地在竹竿上搖曳。

院子中央升起了一堆篝火。

很像是審判大會。

當時屋子裏的人,除了吳偉這個本地村民,全都被捆了起來。

村長披著外套,抽了幾口旱煙,“吳偉,你再把當時什麼情況,當著全村人的麵,再和大家說說。”

吳偉眼裏有種不同尋常的狂熱,“當時我正在院子裏放水,聽到隔壁院子裏有動靜,想著鄉裏鄉親的,趙大一個人癱在炕上,是不是出了啥事。

我翻牆進去,屋裏沒拉窗簾,我就貓在窗戶上往裏麵看。

結果就發現,這個我沒見過的男人,”吳偉指向了正在打嗬欠的陳霄,

“他就是蔣小花的奸夫,狗男女不知道避諱,直接在旁邊就要開整,趙大看不過去,破口大罵,這男人就摔破了個酒瓶子,把趙大給殺了!”

蔣小花呸了一聲,“你胡說,事情不像是你說的那樣,明明是你......”

蔣小花的話被吳偉的巴掌打斷了。

“這一巴掌,我是替我枉死的兄弟,趙大打的!”

村長指著吳偉的頭問,“你這腦袋又是咋回事?”

“我當時見到這男的殺了趙大,我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刻衝進去和他打了起來,腦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弄破的。”

陳霄看著一個中年婦女向自己走了過來,目光看著她,“啪!”自己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你打了俺男人,俺跟你沒完!”

蘇丁抽了抽鼻子,“真是倒反天罡!她知道自己抽的是殺人犯嗎?”

陳霄突然說話了,“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今天全村的人都在,你們這些男人摸摸自己的良心,有誰,”

停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蔣小花,“有誰沒進過蔣小花的院子?”

村長被煙嗆到了,突然咳嗽了起來。

吳偉絲毫沒有畏懼之色,他心裏很清楚,正是因為全村不少男人都碰過蔣小花,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來之前他已經私下和村長說好了,如果保他吳偉沒事的話, 大家就都沒事,解決了趙大,反正蔣小花永遠不可能離開這,以後大家更方便。

如果大家把他交給警察,事情暴露了,他就要把村裏這些男人都交代出去,到時候多少個婆娘沒了男人,指不定要怎麼和村長鬧呢。

要看看他這個村長怎麼做的下去。

“我說一句,”小瘦左右扭了扭酸痛的肩頸,“我們倆外地人,就是偶然地出現在了你們村裏的炕上,我們真的是迷路了,

求求你們把我們放了吧,我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以後一定守口如瓶!”

吳偉說:“你們就是賊!我們恨死你們這幫小偷了,山上那麼多古墓,那麼多寶貝都被你們撈走了。什麼好東西都沒剩下。

大家夥說,是不是不能放過他們!”

“是!是!”村民們紛紛道。

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在夜裏響起,“蔣小花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們村裏也容不下她!”

“是啊,浸豬籠!”

“浸豬籠,浸豬籠!”

全部都是女人附和的聲音。

她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之前一直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背地裏對被欺負的蔣小花卻恨之入骨。

蔣小花一走在大路上,就被背後的女人啐,不要臉,騷狐狸。在村裏的女人中,已經漸漸取代了她的本名。

彪子:“嘖嘖,沒想到出來出任務竟然還有這種大瓜吃。”

“是啊,一會兒還有狗肉吃呢。”

“蘇丁,能不能說點狗狗該說的話!”

“這些村民是真的會吃狗肉的。”

“不過搞破鞋確實是不對的。”

蘇丁:“事情不像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咱們還是想想怎麼逃跑吧!”

蘇丁露出狗牙一笑,彪子看到蘇丁腳上的繩子已經有一處變得十分纖細。

“還是你想想怎麼逃跑吧。”

“我的親親好哥哥,你是不會放下我獨自跑掉的吧?”

人群忽然被分開,一個氣喘籲籲的人跑了進來,“不好了,山路通了,我看到不少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