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翹著二郎腿,啃著大餅,忽然聽到院子裏傳來了什麼動靜,眼睛瞄著牆縫,看到一幫人抬著趙大慌裏慌張地進來。

蔣小花仍舊是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地走在擔架旁邊。

趙大癱瘓了,生活的重擔全部落到蔣小花身上,找她的男人更多了。

有的時候,趙大躺在裏屋,那些男人就在院子裏,甚至是堂地做那種事。

他半倚在炕頭,下半身不能動了,但是嘴裏的責罵一刻也沒有停歇過。

“蔣小花,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呢?在外麵偷漢子呢吧?”

手重重在蔣小花胳膊上擰了一把,才接過她遞來的棒碴粥淅瀝禿嚕地喝了起來。

“咳咳。”窗外麵傳來了男人刻意的咳嗽聲。

趙大更是來了無名怒火,但這怒火隻能對蔣小花一個人發。

蔣小花默默收拾好碗筷,剛走出屋子就被一雙大手捉住,火急火燎地按倒在地。

她掙紮了幾下,誰知那人更加囂張,竟然直接拎著他走進了裏屋。

趙大本就耳朵緊貼著牆聽著外麵的動靜,沒想到同村的吳偉竟然敢直接闖進門來!

他怒氣衝衝地狠拍自的大腿,那腿早已失去知覺。

“吳偉,你真是臉都不要了!”

因為癱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下的注意力。

胖子和小瘦玩命地挖著地道,憑著感覺往上走。

胖子用頭頂了頂,“感覺好像不是土,是什麼板子。”

“你先別說話,我咋聽著有什麼動靜呢。”小瘦用食指在嘴前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好像還聽見狗叫了!”

“那還不快點!那倆狗看著可不是吃素的,尤其那哈士奇,我越看越覺得害怕!”

“吳偉,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把我女人給我放開!”

吳偉笑嘻嘻地摸了摸鼻頭,“女人沒了男人,就像花沒了雨水,沒幾天就蔫了,趙大,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麼讓你娘們兒真正感受到女人快樂的!”

“砰!”一個飛來的酒瓶砸破了吳偉的頭。

趙大氣喘如牛,下身無法移動,雙手摸索著炕上一切可以砸過去的東西,“砸死你個王八蛋草的!”

吳偉氣紅了眼,抄手撿起地上的碎瓶子,一隻手按住趙大的脖子,狠狠捅了進去!

吳偉猛地閉上眼睛,鮮血糊了他滿臉。

雙手掐住的東西突然失去了力氣,一切變得輕飄飄的。

吳偉喘著粗氣,看著趙大雙眼變成玻璃球一樣了無生氣,嘴張了張,重重地倒在了炕上。

屍體砸在炕上的聲音,連他自己聽了都嚇了一跳。

蔣小花木然地看著這一切,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趙大突然從炕上坐了起來,吳偉愣在原地,炕上的褥子動了動,鑽出一大一小兩個人頭來。

胖子:“.......”

小瘦摘掉頭上的棉花:“我們隻是不小心路過,你們就當我們不存在,該幹的幹,該罵的罵,胖子,咱們走!”

剛跳下炕,就被吳偉攔住了,“你們到底幹嘛的?”

“我們其實是地心人,土豆到哪裏去挖......胖子我編不下去了,趕緊走!”

胖子:“走不了了。這裏有機關”

小瘦吃了一驚:“什麼機關?”

“公安機關。”

胖子勉強用力把屁股從洞口緩緩抬起,蘇丁像是咬了鉤的魚一樣,咬著胖子的屁股死死不放口,身子懸在半空裏來回搖晃。

屋子的門簾被人掀起,陳霄叼著一塊餅,顯然是剛從鍋裏順出來的,“蔣小花你是不是要把我給餓死......”

然後愣在原地。

小瘦立刻挾持住了剛進屋的男人,“你們讓我們走,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陳霄啃了一口餅,“你挾持我還不如挾持一口大鍋,大鍋對他們可有意義多了。”

吳偉獰笑了一聲,“你們誰都跑不了了!”

夜晚本該是寒冷的,但蘇丁卻感覺到了炙熱。

彪子四腿被綁在一根木頭上,屁股向下,“這種綁法,我記得我們老家做殺豬菜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你被綁著吃飯?”

“我說的是豬!”

繩子勒得很緊,蘇丁覺得都快不能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