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晚晚隻得讓係統收起商城界麵,收拾一番後便去了慈安殿。
“參見母後。”
“皇後免禮,過來吧。”
淩晚晚揣著一肚子疑惑上前,“母後的身子可好些了?”
秦太後的臉色不太好,“哀家老了,好不好都是那麼回事。皇後也聽說雲氏封妃的消息了吧?”
“是,母後的懿旨已曉諭六宮。”
“唉,懿旨一發下去,慈安殿就收到了雪花般的帖子,都是哪些宗室皇親遞上來的。哀家何嚐不知道他們想說什麼,隻是他們不知,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就連虹霓都鬧起了脾氣,躲在紫薇殿裏稱病,皇後可能理解哀家的苦心?”
淩晚晚並不直接回答,隻說:“陛下聖意已決,母後還是要保重自身。”
“好孩子,還是你貼心。”
秦太後拍拍她的手,“今早紫薇殿來人,已將宮務全數交回,可見虹霓也怨上哀家了。也罷,正好皇後都收回去吧。”
啊嘞?她就知道沒好事,又讓她打工啊?
“這個,臣妾才疏學淺,又從未管過宮務……”
“人總有第一次,你若有為難,盡管來問哀家便是。更何況,你是中宮皇後,理當執掌宮權。”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又憋著什麼壞呢?
淩晚晚一萬個不想接,卻又不得不接。
才說了兩句,秦太後就借口頭暈眼花,把她請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宮人,抬著賬冊,端著對牌,浩浩蕩蕩的回了鳳鳴殿。
而此時的慈安殿,秦太後哪裏還有絲毫病容,正悠哉地坐在鳳榻上,讓宮人們給她捏腰捶腿。
“方汀的事,處置得如何了?”
紫蘇正在上茶,聞言頓了頓,小心回道:“方氏昨日突生急病,已連夜挪去宮外的樂安堂了,那邊自有人處理。”
樂安堂,就是宮中生了重病的宮人太監們的治病之所。說是治病,其實物資緊缺,大夫也不足,就是換個地方等死罷了,莫髒了宮裏的地。
“嗯,可憐呐。”秦太後微闔著雙目,漫不經心道。
南星奉承道:“她膽敢背叛太後,老天爺都要收她。”
“算計哀家的,不止是她。不急,咱們一個一個慢慢來。”
“太後說的是。”南星又問道:“可奴婢冷眼看著,皇後娘娘恐怕也不是全然無辜,怎麼太後反而把宮權賞給她了?”
秦太後緩緩睜開眼,“哼,皇後明知雲氏暗地勾結方汀,卻不來向哀家稟告,自然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哀家當然會給她一個教訓,隻是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太後英明,奴婢受教。”
幾人說著話,誰也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捶腿的正是白薇,她低著頭,有節奏地用手裏的碧玉錘一下一下敲著腿,如同每一個低等宮人一樣,沉默又順從。
像聾子,像啞巴,又似透明人。
可她們心中在想什麼,誰又知道呢?
淩晚晚回到鳳鳴殿時,春葉和夏川都驚喜不已。
“娘娘,太好了!如今有了六宮權柄在手,你才是名副其實的中宮皇後。”
淩晚晚卻沒有她們這麼樂觀,“後宮兩個秦家女,這宮權她們不要,白白拱手送給本宮?天底下,有這種好事嗎?”
春葉和夏川也踟躕起來,冬雪上前道:“娘娘的意思,太後另有所圖?可需要奴婢去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