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心下初定,但一想到占了人家女兒身體,難免心虛別扭。
“春葉,給本宮更衣吧。”
“好的,娘娘,等會國公爺過來了,看您過得好心裏也高興。”
重新梳妝更衣完畢,不久,夏川便興高采烈通稟:“娘娘,禦輦到門口了,國公爺和世子爺都跟著呢。”
淩晚晚坐不住了,站起身深呼吸了幾口,才在春葉和夏川的攙扶下出門迎接。
剛下了台階,就見百裏灝滿麵笑容地進了院子,在他身後三步處,一左一右跟著的兩個男人,一看就是父子倆,生得很像,身量極高,都是方臉寬頤,堅毅果敢的模樣。
想必,這就是喬婉的父兄,定國公喬家父子了。
淩晚晚定定神,福身請安:“臣妾拜見陛下。”
“皇後快快免禮,你怎麼親自迎出來了。”
自從上次大吵一架後,百裏灝與她便是撕破了臉,兩看相厭。今日卻一反常態,語氣十分親昵,甚至親自上前,溫柔地扶起了她。
當被握住手時,淩晚晚隻覺得生理性不適:渣男,見了人家娘家人倒是會演戲!
她手一縮,直接繞過他往後走,“臣妾急著出來,迎接父親兄長。”
喬家父子深深看了她兩眼,齊齊跪下行禮:“臣等見過皇後娘娘。”
淩晚晚嚇了一跳,忙去拉兩人,“父親,大哥,你們何必如此多禮,快起來。”
百裏灝在方才一瞬間的不自然後,也迅速調整了表情,“是啊,定國公、致寧,皇後是朕的賢內助,你們就是朕的嶽父和大舅子,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
定國公喬興邦卻道:“禮不可廢,陛下、娘娘對臣等寬宏,臣卻不敢仗著外戚之身置君臣之禮於不顧。”
還是堅持著行完了叩拜之禮。
見對方如此識相,百裏灝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定國公真乃忠義之臣,好了,快進殿吧。”
淩晚晚見狀有些忐忑:看這樣子,這喬家父子像是那種愚忠之臣,若知道她做的事不會教訓她吧?
四人進了鳳鳴殿,分君臣落座,百裏灝幾番提問邊關軍事,喬興邦父子都答得滴水不漏,且態度極為謙遜恭敬,捧得龍顏大悅:
“若所有將領都似定國公這般為國盡忠,不驕不躁,朕便可高枕無憂,垂拱而治了。”
這話細究別有深意,但喬興邦隻作受寵若驚狀,“陛下謬讚。”
又說了一會,百裏灝戲演足了,才道:“朕在席上飲了不少酒,先回去歇息。皇後也多年不見父兄,你們好好敘舊,等用過晚膳再出宮不遲。”
“多謝陛下!”
等送走了百裏灝後,喬興邦忽然道:“皇後,臣等有話要單獨與娘娘說。”
淩晚晚心頭一緊:難道真要訓話?
“都下去吧。”
春葉帶著所有人退了出去,殿門也被關上。
不等淩晚晚說話,世子喬致寧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細聽半晌,悄悄走到內室後窗處,然後突然一把拉開窗扇!
“啊!”
窗外偷聽的人一時不防,驚叫出聲,淩晚晚定睛一看,不是秋果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