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契約試煉
高禦跟著兩人坐上車，朝著市中心方向駛去。
窗外視野逐漸被高樓大廈遮擋，樓頂塔尖高聳入雲，灰霧縈繞，近乎隔絕了天外的一切事物。
路上不算擁堵，高禦新找著話題，試圖打探出更多情報：
“澤秦先生，我還是不太明白契約者試煉的真正目的。我現在通過了試煉，是不是就算成為一名契約者了呢？”
“算，但頂多算半個。”
澤秦單手握著方向盤，語氣很隨意地回他的話：
“你現在通過了試煉，是不是感覺身體還沒有變化。”
終於說到點兒上了，高禦順勢說道：“可是我沒覺得身體哪裏有變化，反正到目前為止沒有。”
從見麵到現在，他一直接收到的信息，就是他成為契約者將要麵對那些惡魔，麵對那些像昨晚試圖殺死他的玩意。
他卻沒聽澤秦提及過，應該如何消滅這些來自地域的家夥。
這時，路青寅插了一句：“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簽署契約。”
“簽署契約？”
高禦有些疑惑，目光放到副座這位沉默寡言的女人上。
“到地方你就明白了。”
似乎是懶得解釋，又或許是覺得高禦聒噪。
這個女人插了一句嘴，當場終結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高禦原本還想提一提昨晚遇到的那名‘巡邏警’，很可能就是這個家夥今早把照片賣給了報社，也就是說對方存在很大問題。
但見車內忽而安靜了不少，他最後決定還是到了基金會再聊這件事。
......
隨後，一路無語。
車輛很平穩地駛入市區最繁華的地段，就像是探險者走進遠古叢林，仰頭連望到樓頂塔尖的機會都沒有。
“治安署？”
前麵出現的大廈，讓高禦一愣：“基金會總部就在這裏麵？”
“嗯，我們跟治安署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們是警衛部，而我們則是後勤部。”
澤秦解釋道：“後勤部隻是一個掩護，為了不引起市民的注意而已，而且我們也很喜歡打著治安署調查員的身份出去辦事兒。”
高禦沉默地點點頭。
車子駛入停車場，下車之後，三人來到電梯間。
高禦注意到，這裏總共有兩個電梯，一邊是運貨區，一邊是乘客區，上麵都設置了讀卡機與密碼裝置，顯然不是供外人使用的。
路青寅從胸前兜裏掏出一張卡片，劃過乘客區的讀卡機。
電梯門敞開，三人走了進去。
說實話，這個電梯的設計是高禦從未見過的，就連門口讀卡機與密碼裝置的設計，他也隻在科幻電影中見過，多少有些感到新奇。
待門合上時，機箱卻沒有動靜，隻見路青寅又掏出另外一張卡，用同樣的方式，原本已經處於地下室的機箱，忽而猛然地下墜。
“別慌，我可沒說我們的辦公室在樓上。”
澤秦看出高禦稍有驚訝的神色，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座大廈建起來之前，青港市基金會分部就已經存在了，這台電梯也有些年頭了，所以下沉的時候會稍微不大穩定。
不過沒事，據說報修的事情去年年底已經交上去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我退休之前應該還能趕上新的電梯。”
高禦不知道這座大廈具體哪年建成的，反正他出生時就在了。
那豈不是說，帝盟二十多年前就擁有了這些技術——
能把基金會分部建造在地下幾十米深，又何嚐不是一種技術的體現呢！
而且，如今的普通市民家裏才普及彩色電視機......
轟的一聲，機箱像是砸在地麵，突兀的頓住了。
“我們到了。”
隨著澤秦話到嘴邊，電梯門隨之打開。
一座建造龐然的矩形地下空間呈現在高禦眼前，從上至下目測三十米左右的高度，這還是他們所站的位置處於中層。沒錯，這座地下基地總共三層，往上一層，往下一層，中間鏤空部分能望見兩層護欄邊緣走動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