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時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坐起身四處望了望,沒看到人,他掀開了被子扒拉著衣服褲子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受傷、沒有奇怪的感覺、身上也沒有曖昧的痕跡;還換了一身衣服。
房間裏還殘留著信息素的味道,顧時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發情了,昨晚出咖啡廳後就沒意識了。他盤腿坐在床上,被子蓋著雙腿,手撐著臉想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很是滑稽:所以……我這是被拐了還是被救了?看這架勢應該不能是被拐了,再說了我一沒錢二沒顏的窮逼一個,綁我也沒用啊!也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誰……
顧時想得出神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他見門開了條件反射地向床角靠去,警惕地盯著門口。
夏恒見顧時醒了端著托盤走過去,顧時害怕得結結巴巴開口道:“你……你……你站那別動!”才走到半路的夏恒被床上瑟瑟發抖的小東西給叫停了。他乖乖站在了原地雙手端著托盤,看著把自己包起來的小石頭笑出了聲。
顧時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到夏恒沒有在向他靠近就放鬆了警惕,他把被子拉了下去,半個身子在外頭,他眯起眼睛打量著夏恒問:“我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見過?”
夏恒笑了笑“是見過,三年前的慈善晚宴上,你還對我笑了。”他說的時候嘴角帶著一抹笑,神情溫柔。他把手裏的粥放到了床頭櫃上。
顧時沒說什麼,自顧自的把粥吃完後跟著夏恒下了樓。外頭雨已經停了,今天的天氣極好,一夜雨過後的清晨空氣裏都帶著清香。
從下樓到走到院子裏顧時一直跟在夏恒身後離他一米遠夏恒也沒理他。
一輛
夏恒扔給顧時一個小噴瓶,顧時拿起一看是一瓶信息素除味劑,他看了看噴瓶又看了看夏恒“謝謝夏總!”
車子離院門還有一段距離,夏恒瞥見自家院門那慘樣,就問司機何叔“何叔,這門怎麼了?”何叔道:“哦!是昨晚沈先生開車撞的,已經叫人過來換了。”夏恒歎了口氣“費用讓沈行報銷。”
何叔:“好的,夏總。”
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昨晚的咖啡廳門口,顧時再次向夏恒道了謝後便往咖啡廳走去了。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何叔問夏恒“從咖啡廳到A大也不過十分鍾的路程為什麼不直接把顧少送到A大門口?”
夏恒看著後視鏡裏越來越小的顧時道:“人多眼雜,以他現在的身份如果在學校門口下車難免會被人議論。”
顧時回到咖啡廳拿了自己的書包跟店員打了聲招呼就往A大走去。他在這家咖啡廳兼職,因為離學校近工資又比其他的高,其實他不用出來兼職也是上得起大學的,但他不想父母那麼辛苦,他的爸爸江夜勸過他很多遍了,還是拗不過他最後也隨他去了。
進學校前顧時到廁所裏噴了信息素除味劑,他背著書包進了校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顧時跑過去肩膀輕輕的撞了那人一下“嘿!小原原。”褚原勉強笑了笑“嗯!早上好石頭。”
褚原是星語集團褚夏的長子,他也是個omega,顧時他們家沒破產的時候兩人的父親經常合作,他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褚原因為家庭原因所以沒什麼朋友,即使顧家破產後他倆的感情也還是像以前一樣。
顧時察覺到褚原低落的心情,便從包裏掏出一小抓水果糖“喏!吃點糖心情會好一點,我從店裏順的還有好多呢!”說著就把那一小把水果糖全都塞到他口袋裏。
褚原掏出一顆糖,撕開包裝塞嘴裏含著,糖果的甜味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他跟顧時肩並肩一同走在學校校道上,他問顧時“你為什麼都不問我?”
顧時瞄了他一眼“問你什麼,你要想說的話還需要我問嗎?再說了問了你還得提起不開心的事兒,那還不如不問呢!你要想說隨時都能說。”
褚原長長的呼了口氣,把壓在心裏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父親讓我輟學回去結婚,他給我跟霄家那位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