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龍王不是個男的嗎？怎麼會是個女的？”
“還是說也是遊人，跟老大打招呼？”
懷著這樣的心情，塗小玉推車走過去，剛要跟少女打招呼，卻見少女一臉官司，冷著臉離開了。
“老大，剛剛那姑娘是？”
“龍女。”
薑晚月邊收拾東西邊說，不經意間抬起頭，瞥見塗小玉一臉茫然，又補充一句：“龍王的女兒。”
塗小玉愣了半晌：“看著她很不高興啊。呃……你們談崩了？”
“沒，談好了，主要是她做事顧頭不顧腚，我指出她的錯誤，她心裏不大高興。”
“什麼錯誤？”塗小玉眨了眨眼。
薑晚月微微一笑，指了指杜鵑湖：“我不能告訴你。”
塗小玉抿了抿嘴唇。
薑晚月曾告訴她，不要當眾指責別人的錯誤，否則別人會認為是羞辱。
同理，最好也不要當眾承認錯誤，一旦環境有問題，那些人渣會認為你終於露怯了，我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打壓你了。
當然，塗小玉不是那種借機奚落別人的人。
但她們處在杜鵑湖景區，萬一被龍女聽到了，龍女肯定會不高興。
“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等她們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薑晚月道：“我會去地府一趟，若是有人找我，你知道該怎麼說。等我把事情辦完，我會告訴你什麼情況。”
“OKK！”
塗小玉很放心的洗漱睡覺，第二天，她被尿憋醒，早上起來上衛生間，剛好看到提著早餐回來的薑晚月。
“都幾點了，還在睡。”薑晚月提了提早餐，“快去洗漱，吃早點了。”
塗小玉道：“微波爐幫我熱個牛奶。”
吃早點的時候，塗小玉眨了眨眼，歪頭道：“老大，現在你可以跟我說具體事情了吧？”
說著，她嘻嘻一笑，並把剝了皮的雞蛋遞給薑晚月。
薑晚月接過，一下子吞了，然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機，打字回複著什麼。
塗小玉湊過來看。
薑晚月給林崇鶴發消息，說袁池的兒子可能有救，讓袁池夫婦今天繼續去那個龍王廟等，不許告訴別人。
塗小玉有些失望，不過臉上還是掛著笑：“還真救兒子啊。”
薑晚月狡黠地眨了眨眼，把嘴裏的雞蛋咽進去：“怎麼可能。”
幫姚小萍報複袁池一家的，是龍女，不是龍王。
龍女變作道士，把那幅畫給袁池夫婦。
但這裏有個小問題。
哪怕是死在水裏的魂魄，理應歸地府節製，龍女把姚小萍魂魄的一部分弄進畫裏，已經違反地府相關條例。
當然，地府不一定會抓龍女問罪，又不是多大的事。
畢竟很多鬼差，背著地府幹陰間勾當，閻王爺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但……
薑晚月拿到姚小萍和袁盼盼身份證號後，問相熟的鬼差，這倆人是什麼情況。
鬼差說袁盼盼早死，目前住在枉死城，姚小萍的魂魄沒有回來，被地府巡查官發現，立了典型，要求找到姚小萍的魂魄。
他們查到姚小萍的魂魄在龍女手裏，薑晚月便說她可以幫忙搞定。
鬼差就是小基層，得罪不起龍女，欣然同意。
薑晚月拿到地府的追捕令——複印件，給龍女看。
龍女覺得，我還是做好事了，怎麼就有問題了。
經過一番和風細雨的溝通，龍女認識到錯誤，決定改正（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