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咬咬牙,“就當沒有她這個好友。”
趙姬看著嬴政那不舍中帶著決絕的模樣。
微微有些失神。
身為帝王,最好就是絕情絕義。
一切以利益與權力為先。
縱使親朋好友,兄弟姐妹擋了道路。
也要毫不留情的踢開。
可這樣的路,真的好嗎?
趙姬自認為是這樣的人。
但他不希望嬴政是這樣的人。
因為這種人是可悲而又孤獨的。
誰希望自己的孩子孤零零一生。
整天勾心鬥角。
就連睡覺也不踏實,最終落得如同曹孟德一般,吾好夢中殺人呢?
“傻孩子。”趙姬蹲下身子,“這世界沒有什麼對與錯。燕丹隻是與你的理念不同。你可以不認同,但無需因此損害你們之間的友誼。”
嬴政搖了搖頭,“道不同,不與其友。”
她拉著趙姬的手,“我們走吧,父親。”
嬴政笑著,“咱們回家。”
趙姬歎息一聲。
嬴政在最不懂事的年紀,卻表現得過於懂事。
這也不知是好是壞。
趙姬的一聲歎息。
落入了趙勳與嬴政的眼中。
趙勳很少見趙姬如此,當即詢問道:“貴人,你沒事吧?”
“父親?”
趙姬搖搖頭,“無事。”
他站起身,“隻是想起臻馬等人還未到此,咱們在這裏等一會吧。”
三人尋一處地方坐下。
嬴政向趙姬詢問起,前往魏楚兩國時,所發生的趣事。
趙姬想了想。
在魏國時,除了認識魏無忌外,好像隻剩下陰謀算計。
他便含含糊糊的搪塞了過去。
嬴政很貼心的沒有再詢問。
而是向趙姬傾訴起這段別離時光,遺留下來的思念。
趙姬與趙勳兩人靜靜聽著。
轉眼,金烏西垂。
施粥的攤子返回了府邸。
至始至終,燕丹就沒有出來見嬴政一麵。
更別提挽留了。
看來,燕丹真的打算與嬴政絕交。
就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
臻馬與許寇等人姍姍來遲。
“貴人恕罪。我等來遲。”
趙姬逗弄著嬴政,“理由?”
臻馬等人眼神從嬴政身上收回。
“回稟我主,邯鄲城內的住宅大多無人居住,就算找落腳的地方,也無人可以詢問。”
“這麼說,你們還沒找到落腳地方?”
趙姬站起身,“也罷,那你們就擠一擠,與我和政兒一起。”
“貴人。”許寇直勾勾看著嬴政,“這位可是…。”
“沒錯。”趙姬笑道:“她就是嬴政。”
“拜見少主。”臻馬連忙對著嬴政行禮。
並且打量起了嬴政。
有趙姬之前所說的共主光環。
臻馬頓時感覺嬴政不僅從氣質還是樣貌上,都非比常人。
至於與常人有何不同,她倒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不一樣。
許寇等人則是激動的看向嬴政。
這就是未來的天下共主,讓大秦之旗布滿諸國的嬴政嗎?
她們當即要拜,“我等…。”
話未說完,便被趙姬阻攔,“此地可是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