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
鄭安平迷瞪著眼,單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
腦袋一點一點。
她迷迷糊糊的說道:“使者,那十麵埋伏,何時演奏?”
鄭安平打了個哈欠,“本君侯累了。”
她踉蹌著站起身,“不如等明日,與三國聯軍一起聽…。”
就在這時,趙姬開口道:“將軍,靜心聽。”
鄭安平心裏疑惑,她沉下心,仔細聽著。
忽然聽到細微的喊殺聲。
鄭安平愣了一下,詢問趙姬道:“使者可聽到喊殺聲?”
趙姬點了點頭。
喊殺聲越來越近,也越發洪亮。
鄭安平頓時一驚,連忙叫身旁兩名士卒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何事。
士卒剛打開門。
數支弩箭射來。
瞬間將兩名士卒射殺。
鄭安平大驚失色,喃喃道:“為何?為何會如此?!”
趙姬淡然一笑,“這便是我要為將軍演奏的十麵埋伏。”
“是你!”鄭安平看向趙姬,“這是你做的?!”
鄭安平不明白。
她已經降了,三國聯軍為何還會趁夜攻打信梁城。
鄭安平氣的渾身發抖,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你個賤人!你騙我!”
“將軍,我何時騙你?”
“我都已經降了!為何三國聯軍攻打我信梁城?!”鄭安平手指趙姬,“你還說沒有騙我!趙王根本就沒有招攬我之意!”
“誰說外麵喊殺之人。”趙姬給自己倒了一盞酒,“是三國聯軍?”
他飲了一口,而後搖晃著手中酒盞,“我沒有騙你,趙王的確有招降你之意,更願意以君侯之禮待你。”
趙姬似乎想起什麼,舉盞遙敬鄭安平,“我的確騙了你,我會飲酒。請將軍原諒。”
“你…你…。”
鄭安平轉身,踉蹌著想要抽出身後長劍,卻被臻馬一腳踹翻。
臻馬迅速抽出長劍,放於鄭安平脖頸。
趙姬站起身,“臻馬,割了她的首級。”
臻馬一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趙姬。
她是賤奴出身,從未殺過人。
此時,又聽趙姬道:“你可想取而代之?”
這是一次對臻馬的考驗。
就是觀察臻馬有沒有野心,心夠不夠狠。
趙姬從來不擔心手下人有野心,並且心狠手辣。
因為這種人最容易控製。
如果做個比喻。
這種人就是狼。
隻要讓其足夠害怕。
並且偶爾丟幾塊肉,向其施恩。
狼也就變成了聽話的犬。
要是臻馬不能成為狼。
那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此次事後。
要麼以防萬一,讓臻馬永遠閉嘴。
要麼就是讓臻馬永遠當一個馭馬的家奴。
趙姬繼續道:“你不是想成為她嗎?還在猶豫什麼?”
臻馬看向鄭安平。
鄭安平向臻馬告饒道:“莫要殺我,莫要殺我。隻要你不殺我,你要什麼,我都…。”
話未說完。
臻馬一臉狠色。
她對鄭安平說道:“我想如你這般!”
長劍割喉。
鮮血四濺。
鄭安平發出如鼓風機般的嗬嗬聲。
眼神逐漸失去神采。
鄭安平耳邊仿佛響起初見臻馬時。
臻馬對她所說的話。
“你就是鄭安平?!貴人果真沒有騙我!”
“我聽說過你。我家主人曾經對我說過。你與秦先主一樣,都是奴出身。秦先主成了王,而你則成了將。我想和你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