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寇盯著與看守士卒飲酒的臻馬。
她一邊小心翼翼割著繩索,一邊將其他兩把匕首交給旁人。
身旁幾名秦人看到這一幕,緩慢的移到許寇身前。
替許寇擋住看守的視線。
“那邊的姐妹,怎麼不一起來喝?”
臻馬指著城牆上巡視的士卒,對將領說道,“這天冷,一起喝些取取暖。”
將領順著臻馬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她們?她們需要看守那些秦人。”
“怎的?你不是秦人?”
將領飲了一口酒,操著方言說道:“我是巴國人,後來秦人攻破巴國,我的國也就沒得咯。”
將領指著一同喝酒的士卒。
“這是韓國嘚。”
“介是魏國嘚。”
“這瓜娃子,老漢是楚男,武安君伐楚,被秦人帶到了秦國。她老漢前年病死咯,兩個姐姐也死咯。”
臻馬詢問將領,“你一個巴國人,怎的給秦人當了將軍?”
“沒得辦法噻。打仗,我跑不脫,又成了俘虜。就隻能給秦人當兵。反正都是為一口飽飯。給秦人當兵,給趙人當兵,其實一個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
將領端起一壇酒,“來,我敬你。替我多謝你家主人。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臻馬不言,隻是默默喝酒。
直到現在,她也沒弄明白。
貴人為何要讓她去幫助那些秦人?
不過,既然成了貴人的門客。
那就應當遵循貴人之令行事,如此才能得到貴人的器重。
她對將領說道:“反正那些秦人都被捆住了手腳,不如喊上麵的姐妹一起喝些,取取暖。大不了讓一些姐妹過去看住她們。”
將領沒有懷疑臻馬。
當即喊城牆上的士卒下來,一起飲酒。
又讓數十名士卒帶著幾壇酒,來到許寇等人麵前。
一邊喝酒,一邊監視著許寇等人。
臻馬與這些士卒喝了一會酒,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回到宴席上。
宴席間。
鄭安平等人已經喝醉了酒。
更有一人,借著醉意,在宴席中舞著醉劍。
臻馬的到來。
並沒有引起鄭安平等人的注意。
待臻馬坐到身後。
趙姬未轉身,小聲詢問道:“事情辦得如何?”
“已安排妥當。”
“你很不錯。臻馬。”
另一邊。
許寇割開繩索後。
與其他兩名手持匕首之人,趁著夜色遊走在人群中。
為光膀子的秦人,割開綁住她們雙手的繩索。
等所有人的繩索被割開。
許寇與幾名友人商議了一番對策。
而後在人群中挑選數百名精壯好手,讓她們分散在人群的外圍。
一切準備妥當後。
隨著許寇高舉右手。
數百人從人群中竄出。
每兩人針對一名看守的士卒。
一人捂住嘴,擰斷士卒的脖子。
一人抬起士卒的雙腳。
兩人合力將士卒的屍體往人群裏麵運。
數百人井然有序。
幾十名士卒的死亡,愣是沒發出一絲動靜。
最終,這些死去的士卒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不多時。
許寇穿戴好甲胄,攜帶武器從人群中竄出。
一個又一個與許寇這般穿戴好甲胄之人,走出人群。
她們眼神之中,蘊含著殺意。
月黑風高。
許寇等人先是來到巴國將領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