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危險歸危險,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有逃兵試圖通過這條道逃來我國。直到看到這兩支注射器,我才恍然大悟,洪戈轉身又拿起方才看到的那包密封的白色“食物”,用刀劃開仔細聞了聞道:“果然是亡命之徒!劉爺!這家夥是個毒販子!”
二蝦恍然道:“靠!難怪他媽的這麼有錢,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
中緬邊境地區向來熱鬧祥和,貿易通暢,但卻被某些毒販大為利用,為了躲避追捕,經常有毒販利用那裏複雜的地形,逃入深山躲避。想這位毒販肯定也不是一個人逃亡,他的同夥可能因為其他原因要麼逃走了,要麼也死了。不過從他的情況來看,死掉的可能性比較大。
洪戈道:“這種槍是仿的我國64式手槍,是他們常用的一種,看情形的話,他肯定是為了躲避追捕,從我國這邊往這深山內部跑,要說他是從緬甸那邊跑過來的,我可以斷定根本沒有這個可能性!”
我一聽覺得有道理,方才的凶險情景我們也親眼見識了,而且這不過是危險的叢林對我們小試牛刀而已,這一片的凶險環境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能走多遠真的很難說。我們此次要去的蛇箍山還未到緬甸境內,從自然環境來說,還不屬於最惡劣的地方,如果說到野人山這樣的地方去倒鬥,哪怕能倒出個金山出來我也打死不去。
二蝦舉著他翻出的筆記本,一頁頁地翻著,似乎在努力地尋找著什麼,一旁阿妍盯著筆記本,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他們是一無所獲。二蝦把手中的筆記本扔到一旁,對著阿妍道:“字都泡得不成樣了,糊得一塌糊塗,根本看不出什麼!你想找什麼呀?這家夥就是個緬甸的毒販子!你鑒定古董在行,能不能看出這個人死了多久了?”
我一看二蝦那模樣就知道他什麼意思,這家夥平日裏要他看書那太難了,要讓他這麼一頁頁地翻著看,那更是不可能,當下他如此認真,我自然明白他安的什麼心。
阿妍對他道:“你以為我是什麼啊?光看幾張紙的腐爛程度就能看出這人死了多久了?你以為鑒定古董和做法醫是一回事啊!”說完撩了下額前的頭發,起身走向劉十三身旁。
我湊上去對二蝦小聲道:“喂!你小子安的什麼心?我記得以前你很反感她的啊,怎麼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你小子不是有什麼想法吧!”
二蝦一聽急回道:“哎!歡子你想什麼呢,我這是為了咱們好啊,你想啊,現在能從她那套多少東西就套多少,最起碼下了墓室,咱們也能拿幾樣好東西,不能吃了虧是不,我可不相信這幾個家夥是什麼中國少數民族什麼保護協會的!哎!別說,這丫頭長得倒真不錯,比那個什麼劉亦菲絕對差不了,我說兄弟你這回可不能再錯過了哦!”
我瞪了他一眼對他道:“你別在這兒瞎掰。”二蝦不服氣地回敬道:“還不是你起的頭。”二人小聲地正在爭執間,但聽得阿妍道:“你們嘀咕什麼呢?快過來幫幫忙!”
我們聞聲立馬跑了過去,劉十三指著那骸骨道:“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不管怎麼樣,人都死了,既然我們發現了就不能再讓他暴屍荒野,風吹雨打的,咱們幾個快點挖個坑,把他就地埋了算了!完了咱們趕緊繼續走吧!”
我一聽覺得有道理,這也沒什麼不對的,幾人也表示讚同,隨即幾人拿起鏟子便挖了起來。這裏泥土雖然鬆軟,但地下的樹根交錯,我們邊挖邊鏟地弄了十多分鍾,這才在地上挖了個大坑。
洪戈上前輕輕挪了挪那屍體,二蝦自告奮勇地上前卷起袖子,套上手套就和他一起把那骸骨移走了,小心地放到挖好的深坑裏,接著將他的東西,包括那支鏽得不能用的手槍一齊丟進了坑中,我們幾人揮動著鏟子,將坑填上。
收拾妥當,正待轉身離去,但見阿妍蹲在方才那棵大樹下,盯著什麼東西看。我們感到奇怪,紛紛湊了上去,靠近才發現樹上被刮去了一塊樹皮,露出了裏麵米白的樹幹,上麵居然隱約有兩行小字,方才這塊地方被骸骨擋住了,現在移開骸骨才露了出來,看著那字的樣式,我猜測又是緬甸文。
“二妮!上麵寫的什麼啊?”劉十三輕聲地問道,我們就地站立幾乎在阿妍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都充滿期待地望著她。
阿妍微微皺了下眉頭,目光閃過一絲憂鬱和驚恐,輕聲對我們道:“這是緬甸文,很可能就是這個人刻的!上麵的意思是:前方不能去,那地方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