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視而望緊張起來,前方有鬼?他指的是什麼地方?是我們即將到達的前方嗎?我正在納悶,隻聽得阿毛悚聲驚道:“這家夥寫這些幹什麼?難不成是告訴我們前麵真的有情況?”
阿妍扶著樹起身,輕輕撩了下頭發,望著劉十三道:“他說的前麵應該是我們要去的方向,因為那兒越來越進入深山,這個人可能是從那裏麵逃出來的,在這裏被蛇咬傷,他知道自己沒救了,臨死前刻寫了這個!”
我接著道:“他是在提醒後來的人,前麵的地方有危險!”說完指著前麵對著黑子又道:“黑子!前麵那條路是不是很少有人走?”
其實我指的地方隻能算是一片密林,根本算不上是路,這周圍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基本上是我們人從哪兒走哪兒就是路,真是應了魯迅先生那句話: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黑子回道:“這條路我們很少走的,一般都是繞著走,除非是萬不得已才從這兒抄近道,都說是……是為了避開一些東西!”
阿毛一聽立即道:“不是吧!你明知道這樣,還帶我們從這兒走!”說完拉著臉,顯得很是不滿。
劉十三伸手阻止道:“好了!這小哥說了這邊是近道,能給我們節省不少時間,少走不少冤枉路。前麵能有什麼東西,我看也是當地人在危言聳聽,不要再爭了,抓緊趕路!”
我和二蝦心裏很明白,黑子是為了早點找到救他哥哥的辦法,才會冒險帶我們從這走,我們對他的行為表示理解,但這時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對眾人說了句小心為上,便一起繼續上路。
腦中有了那些想法,這路走得都不那麼痛快,感到欣慰的是那些百步穿楊虺沒有再攻擊我們。四周靜得嚇人,除了膠鞋與軟土摩擦發出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之前還有幾隻鳥小心地從頭頂飛過,歡快地叫幾聲,現在連個鳥影子也看不見。我還能勉強著忍受,二蝦卻憋不住了,跑到我麵前把我拉到一旁跟我瞎侃起來,當然他的話題依舊不離那個美女。
卯金刀見我二人閃到了一邊,大聲警告我們別跑掉了隊,一見二蝦說到興頭上壞笑著,他也好奇地湊過來,也許很大程度上是借機再培養下感情,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火把節那會搞得不怎麼愉快。
這家夥辦事的時候確實很專注嚴肅,平日裏卻和二蝦很是投機,隻要二蝦一挑頭,他馬上能附和著瞎侃到一塊。二蝦見他來了立即轉移了話題,這不馬上他們二人又侃到了一塊,我對他們所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不感興趣,悻悻地退了出來。
其他幾人仍是默不做聲地走著自己的路,我眼看著阿妍纖弱的身軀走在這密林中,實在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折磨,我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是憐香惜玉,但和二蝦剛才那麼一陣瞎侃,我還真的暗暗為她擔心起來。
想著我便輕輕湊過去:“來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我覺得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為難她了,我真想不通劉爺為什麼要帶你過來受這個罪!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消啊!”
阿妍抬眼看了我一眼,就地站立甩了甩頭,將秀發束到腦後紮起來,笑著對我道:“當年我家人要我學外語類專業,說什麼比較適合女孩,我卻沒有聽他們的,偷偷地報了考古係,當時把他們都氣得……”她調皮地笑了笑,顯得萬分得意,“因為我喜歡做這樣的事!我也肯定能把它做好,你是在懷疑我嗎?”
“啊!當然不是!隻是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女孩真的很難得,感覺……”話一說完我又覺得不太合適,似乎我在無事獻殷勤,在恭維她一般,於是連忙又道,“以後大家合作愉快!多多指教!”
“客氣!我聽我哥說你是學建築的是吧?”阿妍問道。
我回道:“是啊!可我目前為止一座地上的房子也沒蓋起來,現在還在打地下房子的主意,唉!想想實在慚愧!我這原本的建設者成了搞破壞的了!”
阿妍輕輕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劉十三走近道:“好了!現在可不能搞破壞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古墓免遭破壞,記住了啊!”說完皺著眉頭望了阿妍一眼。
那個洪戈依舊是一言不發,阿毛和黑子邊走邊四處張望,好像生怕從四周躥出東西出來,我們幾個邊走邊聊還感覺時間過得快些。密林中終年不見陽光,能分得清黑夜,但分不清上下午,完全憑感覺,還好有手表和手機。
走的時間一長,身體一疲倦,也就把內心的擔心害怕感覺給衝淡了,我對著黑子問道:“這地方我感覺很安全啊,沒什麼不對勁,好像蟲子和蛇都越來越少了!”
黑子道:“這越往裏走就越接近蛇皇的皇宮,這裏已經是蛇皇的統治範圍了!你們說話要注意些,不要衝撞了蛇皇,更不要在這地方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