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清廷江北官場的一顆地雷,被自己人(2 / 3)

酒,不是生活必需品。

人,飯吃飽了就行,酒可以不喝。所以這一波騷操作不至於動搖統治基礎。

胡雪餘猶豫了半天,還是詢問道:

“王爺,如果民間反響冷淡,不願意購買怎麼辦?”

……

李鬱笑道: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記錄,即日起各縣大戶酒廠所出酒水統一包裝,統一貼牌。各軍團、各衙門、各商會出資購買第一批,擴大影響。”

“本王麾下所有官吏,隻要是宴請就必須喝咱自己的酒,私人場合除外。”

胡雪餘詫異,隱隱覺得有些道理。

追問道:

“王爺,酒的名字?”

李鬱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些事。

這個嚴選,那個優選的。

幹脆,也搞一個“鬱選”係列吧。

酒,就是係列內的一個產品。

“鬱酒。怎麼樣?”

……

“妙,妙啊。就叫禦酒。”

人和人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看似無傷大雅,實則後續問題很大。以至於李鬱也要捏著鼻子接受現實。

這就好比,作品的解釋權並不在創作者手裏。你說了不算,大家願意相信的才算。創作者最好識相,莫要強行辯解。

而不久後鬱酒推向市場,初步成功,

李鬱果斷的成立了一個“王家鬱選公司”,集中經營旗下貨品。等稱帝後,再改名“皇家鬱選公司”。

不再讓各地縣衙插手,直接實現了公司和經銷商的對接。

當然,賦稅必須留給各縣。還有每賣出一斤鬱酒,給當地分紅1文錢。

李鬱自認為,這樣的分配製度就算很講良心了。

提前為自己置辦點私產,很有必要。

皇帝沒錢花也很痛苦的,花點錢享受享受就要被那幫大臣叨叨,惡意的提各種建議,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還要被窺探隱私,實在是不爽。

打了一輩子仗,享受一下還不行嗎?

李鬱很清楚,想做真正的聖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口頭自稱是聖人就行了。

……

揚州府,

布政使衙門,錢峰一臉黑。

底下站著一群貌似謙卑,實則桀驁的紅頂子。

淮安督糧道於運和、揚州知府胡佐佑、以及淮、徐、通、海的主官。

仍在大清治下的江蘇各州府主官都來了。

“本藩台想鄭重地再問你們一句,豐濟倉、廣運倉儲糧究竟有多少?”

【清代運河沿線有四大糧倉。一是江蘇淮安的豐濟倉,二是江蘇徐州的廣運倉,三是山東德州的德州倉,四是臨清的臨清倉。】

以上,理論上單座儲糧量穀值在150萬石,峰值在300萬石。

可誰都清楚,理論啥也不是。

錢峰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偶然的一次微服出行,從街邊百姓嘴裏聽說這幾個月的糧價一直在漲。

若是換個人,未必會留意。

糧價15文1斤和35文一斤,有區別嗎?

大人們從不算小賬,眼裏隻有星辰大海,成千上萬。

……

而錢峰與眾不同,

他在京城時就是一個常年自己買柴米油鹽的人,對於價格波動極度敏感。

不正常的波動,無非是三種情況。

遭災了,打仗了,有人搞貓膩了。

今年年景尚可,隻是北邊黃河小小決堤,淮北鹽場遭洪災倒是挺嚴重,但主要的產糧區保住了。

江北大營雖然屯兵數萬,但並沒有進攻,消耗糧米固定。

軍餉和軍糧,都是他一手操持。

為了降低糧價的波動,他甚至派人用銀子去山東購糧,寧可多花些運費。

……

麵對上司的詰難,

眾人沉默不語,眼觀鼻鼻觀心。

“於道台,你駐淮安。豐濟倉你去過嗎?”

“去過。”

“可曾查驗過存糧?”

“回藩台,漕督空缺,下官不敢擅自開倉。”

這一句話,讓宛如泥塑的在場所有人心生疑惑:老於家的傻兒子,好像智商在急速提高?

於運和的這句話,堪稱滴水不漏。

既完美推卸了責任,也是在提醒錢峰,你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督糧道需要維持好本省布政使的關係,但是說任由驅使是不可能的。巡撫和漕督才是頂頭上司,擁有考核權。

……

錢峰很詫異,但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於道台不知實情?對否?”

“是。”

“淮安府,你可知?”

“下官亦不知。”

“徐州府,伱也不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