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砍斷固定拒馬的粗麻繩,用力抬開。
眾人一哄而上,白刃戰片刻,清軍死的死,降的降。
山腰的第一道防線擊破,李家軍獲得了一個落腳點。
……
山頂清軍嗅到了危險。
散入兩側的弓箭手,躲藏在樹林裏開始阻擊。
從側麵咻咻飛出的箭矢,讓李家軍的攻擊大挫。
林淮生看著被抬下來的傷兵,吩咐道:
“抬槍手,上。”
一隊抬槍手,在盾牌的掩護下開始進攻。
依舊是熟悉的配方,一人肩扛,一人開槍。每次裝填10顆小霰彈。
強有力的火力支援,打的樹林裏的清兵弓箭手膽寒。
壓根不管人在哪,對著樹林就是一頓噴。
樹葉飄落,人也一樣。
抬槍裝填困難,那就幹脆直接換防。
一隊打完,立即撤到山腰處。第二隊立馬頂上,提供火力支援。
第一軍團的火器是充足的,因而可以放心大膽的上。
……
雨花台峰頂,督標的一員參將額頭冒汗。
他在總督大人麵前誇下了海口,說堅守10天毫無問題。
有他在,江寧的南大門固若金湯,結果這踏馬才1個時辰就快撐不住了。
“打,給老子狠狠的打。把鳥槍都集中起來,對轟。”
“大人,賊兵有抬槍,火力太猛了。”
“老子也有抬槍,還有虎蹲炮,拉上去和賊兵對轟。”
見督標兵丁有些畏懼,參將抽出佩刀,眼神陰狠:
“凡是畏葸不前的,製台會關照他的全家。咱李總督的為人,諸位還不清楚嗎?”
兵丁們頓覺脖後惡寒,
李侍堯上任的第二天,就處決了幾十人。
起因是江寧城守營的一群兵丁逛窯子,嫌棄太貴,和打手們發生了衝突。
好死不死,李侍堯的轎子剛好路過。
他靜靜的看完了全過程,調來了一隊八旗兵。
包圍了整條街道,把動手的兵丁、窯子的打手、十幾個姑娘一起抓了。
押到秦淮河邊,全部給哢嚓了。
江寧府震驚,官府殺人不稀奇,可連同綠營兵一起砍了就很稀罕。
對此,李侍堯的說法是:
“起因不重要,過程不重要,性質很重要。”
“打手敢對朝廷兵丁動手,藐視王法,該殺。”
“兩方的鬥毆是因為這群姑娘而起,所以她們也該殺。”
“本督做事,想來公平!”
總督府眾人目瞪口呆,直呼製台英明!
……
督標的兵丁多是本地人,一家老小都住在城中,很容易被總督大人追究責任,所以他們隻能拚死抵抗。
雨花台守軍都頂到了前麵,和李家軍對轟。
山道白煙繚繞,視線模糊。
已經不存在瞄準了,而是比哪一方的火力輸出更快。
清軍的虎蹲炮,弗朗吉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對著狹窄的山道,一打就是一片。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進攻的這一營兵傷亡慘重,鮮血染紅了石階,又順著兩邊的排水溝慢慢流下。
“黃四,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主公放心。”
黃四,原先是元和衙役。
投靠李鬱後,一路從班頭做到捕頭,最終是官拜平望營遊擊。
由於綠營將官身份,一直沒有裝備火器,而是全員冷兵器,刀槍矛為主。
所以這樣一支冷兵器軍隊,成為了李家軍當中的異數。
他麾下的一營兵全員身披雙甲,手持刀盾,低頭貓腰快速衝過開闊地。
峰頂的清軍炮台,沉寂已久的重炮開始轟鳴,阻止援兵。
照舊,效果不大!
李鬱拉開千裏鏡瞭望,感慨幸虧是采用小股分批添油戰術。
否則四麵合圍,重兵進攻,不知多少人會死傷在炮彈之下。
清軍的火炮再劣質,從百米山頂砸下來的鐵球也不是人能扛的住的。
……
雨花台峰頂,
品級最高的督標參將,也在觀察南邊這股離得遠遠的賊兵。
心中暗罵:“賊酋,伱為何不大手一揮,全軍押上呢?”
總督特意撥下的6門紅衣大炮,炮筒都快冷卻了。
他恨恨的錘了一下身邊的2000斤紅衣大炮,十分鬱悶,有種渾身力氣無處使的憤懣。
黃四帶數百號甲兵,一口氣衝到山腰平緩處,稍事休息。
甲胄加盾牌,真的很費體力。
好在出發前每人喝了一碗濃濃的糖水。
糖水,絕對珍貴,能讓人在最短時間內吸收最多的能量。
不至於用力過猛後,眼前發黑,額頭冒汗,腳下發飄。
李鬱作為一個穿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