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城中水井卻是難以清理。
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軍功,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一腳就把人踢翻了,刀掉在一邊。
左勾拳、右勾拳。
“開炮。”
大清朝的百姓,骨子裏就缺少安全感。
一名斷了腿的年輕旗丁,拖著長長的血跡爬到了銅鍾旁。
“這幫反賊太邪乎了,這得有4裏了吧?”馬副將問道。
“老馬,這樣打下去可不行。你船上的重炮呢?”
無論是內河水師,還是外海水師,都很缺!
“當家的,差不多了。”
120息後才再次發威。
李小五突然說道:
“義父,到長興縣後,是阿坤送我們過來的,甄氏也一起來了。”
把正在互相指責的兩人給埋了。
豐升的正妻,身穿孝服手持亡夫留下的佩劍,攔在了大門口。
數百號旗人,瘋狂的跟進。
眾人這才意識到,主公為何強調工錢日結。
“嗯。”
“大炮的威力,令人心曠神怡。”李鬱讚歎道。
“夫君剛為朝廷戰死,賤人伱就想梳妝打扮了去侍奉賊酋?”
話音剛落,城牆劇烈搖晃。
甚至沒有引燃火藥,沒有釘死火炮火門。
而孩子則是被集中在柴房內。
苗有林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他不在乎。
李鬱在千裏鏡中,欣賞了許久。
苗有林的能力如何,僅僅是個團級軍事指揮官,又或者是可以獨當一麵的大員,拭目以待吧。
……
話音未落,6磅炮裝填完畢,陸續開始轟擊。
“不,1個時辰後再進城。現在繞道乍浦城,拿下南灣炮台,炮擊碼頭的清軍戰船。”
苗有林走路腳下帶風,終於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塊地盤。
隔著一條街,是副都統豐升的宅子。
“差不多。”田千總苦澀道。
“加固城防,招募本地鄉勇,征收錢糧不宜超過清廷的標準。不要濫殺,但是有必要殺一批擁護清廷的。若浙江清軍大批進犯,嘉興府會派兵支援你。”
她是個被出旗的漢軍旗女子,勉強算精神在旗吧,豐升納了她不算違製。
幸虧遇上了兩個機靈的屬下,路程增加了一倍多,還翻山越嶺,可卻是安全的。
“義父,我部也進城嗎?”
幹完一天活兒,50枚銅錢拿到手,沉甸甸的才安心。
烏泱泱的順著破碎的城門殺了進去。
前頭是一群騾子,後麵是一大群赤膊炮手。
這本錢,可不小。
“打金山衛,打乍浦,他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忠心和能力。如此,就夠了。”
“如今我倒是對主公佩服的五體投地,隻有他麾下虎狼之師,才能打敗邪惡的清廷。當家的,咱跟對了人。”
“嗯,去稟告主公吧。”
傳令兵急促呼喊了兩次,才把他從震驚狀態中叫醒。
“幸好天下漕幫是一家。德州幫的龍頭,冒著風險掩護了我們。後來我們偽裝成商隊走陸路回來的。”
“後來呢?”
……
眾人錯愕,卻見老把總踩著屍體,罵道:
“炸炮台?你想激怒賊兵嗎?搞不好賊酋震怒,派兵死咬著咱們,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
李鬱擺擺手,又輕聲說道:
“你是個人才,恰逢亂世,正是你出人頭地的好機會。”
“遵命。”
……
桐鄉縣境內全是平原。
南灣炮台,是綠營駐守。
城中各家的婦孺,聽著呐喊,又聽到了鍾聲,也都知道事態已經不可控了。
苗有林沒有吭聲,她又繼續說道:
並不是說,結了婚的就不適合當先鋒。
駐守炮台的幾十個炮手,點頭如搗蒜。
行軍的時候一匹馱馬輕鬆拉著滿場走,半天都不需要替換。
終於有一發直接命中了城門,四分五裂,效果十分震撼。
罵罵咧咧的消失在了海岸線。
外層磚石碎裂,露出了裏麵的夯土層。
譚沐光尷尬道:
“主公軍令,苗部立即進城,清理城中一切抵抗。記住,是一切!”
因為壓根沒打算發射實心彈,而是專業打霰彈。
“遵命。”
譚沐光瘦了很多,笑道:
“射擊。”
北上押運漕糧的譚沐光、李小五,倆人眼含熱淚。
結果被甄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富商給拐跑了。
“想不開,尋死來了。”
撿起碎磚,狠狠的砸。
200多個穿甲的漢子打頭陣,無甲的緊隨其後。
沿著街道,逐個破門。
“快,吊上房梁。”
徑直衝出了煙霧的範圍後,才列隊兩排。
李家軍的紅黑軍旗,飄揚在炮台高處。
下次潘聖女上門的時候,正好做個順水人情。
所謂的紅衣大炮,質量粗糙老舊。
近衛軍團不適合做的事,清風寨的弟兄們代勞了。
和李二狗,本應當成為李家軍的先鋒雙將。
而是野戰軍不宜和地方勢力牽扯太深,也不宜和治安軍職責衝突,當專致、純潔!
在統一帝國之前,野戰軍要保持獨立。
“嘉興府城往南大約80裏,乃是桐鄉縣。我欲遣你駐守桐鄉縣城,願意否?”
想到這裏,李鬱陰沉道:
“你們倆先下去。讓他們倆滾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