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尋常百姓,就是尋常四五品朝廷命官都未必有這個眼光。
於是,贏了的李大虎獲得了這一仗的指揮權。
同時,終於囤積了足夠的水泥。
“他們還有火器,咱快跑吧?”
他最後的意識,竟然是釋然、解脫。
漕運總督額頭汗珠滾落,拚命的磕頭,他甚至有些羨慕剛離開的南河總督。
倒是和印象中那些桀驁的八旗武將不同。
半月不翻牌子積攢的養生功德,都被狗奴才霍霍了。
“當地的官兒,他們的腦袋還能要嗎?殺,都給朕殺。”
……
於敏中跪地,手上不停。
“再追加一道給錢峰的密旨,他可以拘押尤拔世,秘密調查。若能坐實罪狀,解送入京,抄家。”
這一仗,汛兵死傷36人,逃掉的隻有3人。
“錢大人已經出京,大約到臨清了。”
“如此甚好,下官求之不得。”
漕運總督,降3級,戴罪留任,若是耽了漕運,當流放寧古塔,抄家。
“所有人趕緊裝填,自由射擊。”
若1月內能疏通恢複通航,都說明清廷這架機器運行的不錯。
在太倉州繞了一圈,所到之處也是輕鬆破敵。
當啷一聲,乾隆和眾大臣都被嚇的一哆嗦。
這不太符合常理!
不過,對於自家終究是好事!
王六對著眾灶丁講了一番話,鼓舞士氣。
王婆能在蘇州府吃這碗飯,也是實力所然。
“大虎,前麵有清兵嗎?”
後世的書法家協會看了,一定會狂呼:“假的,假的,不要相信謠言,這不可能是人寫的。”
錢峰很是欣慰,沒想到這位正紅旗蒙古都統海蘭察如此謙遜。
“無妨,謝謝海都統。”
炮位全部用蒙布遮住了,連同甲板在內。謊稱是石灰怕潮。
錢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尤大人,本官錢峰向來眼裏不揉沙子。待本官調查清楚,要麼還你清白,要麼押解進京。若是你沒有問題,這些天就當是放假了,有酒有菜,再看看書。”
又走了10步,李大虎不敢再等了。
和大人,你這話太嚇人了。
王六一路上都很痛苦,他覺得是自己欺騙了這些灶丁。
南河總督麵如死灰,摘下頂戴謝恩後,黯然退下。
經過仔細考慮,幹脆對外宣稱是建倉庫。
這是個大事,所有人都很關注。
雖然說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倆人是一致的。
斜坡頂和牆壁的結合處是鏤空的,這是為了方便排煙,空氣流通。
“傳旨,海蘭察帶100侍衛出京,快速追上他,聽候調遣。告訴錢峰,他不是自詡都察院脊梁嗎?此案若是破了,朕就當麵承認他是。若破不了,就別回京了,滾出去當個教諭吧。”
鎮子上,人仰馬翻,到處是哭喊。
這個時代的交通、通信,非常糟糕。
王六在旁邊瞅了一眼,
心裏一驚,蘇州府,鬆江府,太倉州的綠營駐軍居然能都標注出來了。
隨即啞然失笑,穿越前都未曾擁有過的東西,穿越後又何必指望呢。
“錢大人,可否要找個大夫?”
“撐死40個人。”
碼頭一概答複,以後用於庫存貴重易損貨物。
在進入生產區域、倉庫區域的必經道路,也加蓋了多個炮樓。
“皇上,那鹽商呢?”
胡師爺的回信到了,非常的痛快。
睿智的把總自認為是看透了世間真諦:
李大虎讓大部分漕丁駕船先離開了,其餘人繼續駕船順江而下,小半天後在太倉直隸州再次登陸。
距離已經接近80米了,李大虎掰開他的燧發槍擊錘。
李二狗忍不住撇撇嘴,拍拍燧發槍:
“誰去?”
幸好是菜雞互啄,比爛!
僅有一道鐵門,還是外開的。
“官兵都是膽小鬼,兵器又爛。待會聽我的號令再開槍。”
然後小心吹旺,就等著射擊命令了。
把總還算有點軍事素養,將舉著盾的兵安排在了最前麵。
一路磨下來,鮮血淋漓。
而江陰營參將,此時才帶著手下全部兵馬趕到了江邊,撲了個空悻悻而歸。
還好,灶丁們沒有胡亂放槍,勉強合格。
3000裏大運河,精準打在了七寸上。
“懂懂,小爺放心。”
李鬱下令開始批量建堡壘。
至於說拿鳥槍的兵,則是和盾兵一起在最前麵。
“第二排,站立,舉槍。”
東山團練營地,在原有的柵欄壕溝基礎上,又增加了一道水泥矮牆,火槍兵可以蹲在後麵射擊。
“瞄準,放。”
“義父說了,不必貪心金銀。手裏有槍,金銀要多少就有多少。”
樓梯是螺旋的。
同時在營地中間,建造了一座小型堡壘。
乾隆起身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
“兩淮鹽運使尤拔世,可有折子?”
隻要不停下腳步,就不會被清軍圍住。
“和珅,你繼續講。”
隨便敵人怎麼小贏,怎麼奇謀百出,等我布局完畢,收緊繩索,你就是條死狗。
1000多號人,拖著兩門6磅炮踏入了鎮子。
行軍途中,李二狗已經不那麼興奮了,轉而有些許的不安。
其餘的事,就不必自己再操心了。
當地汛兵裝模作樣的放了幾下火銃,就跑了,去求援江陰營。
“大虎,你說官兵都到哪兒去了?”
“義父說,綠營的機製很死板,應變遲緩,或許是真的!”
“但我總覺得這一趟過於順利,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