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遊記(8)
半夜時,我和茱迪再次被電話叫醒,原來香港隊友來到了賓館樓下,這個萬能的家夥逼著AIG公司從馬來西亞調一架飛機來印度,所以連夜要將有關資料發傳真或郵件給香港。可惜這裏還是不行,不過好歹她還是把對方說服了。由於隻能派一個人陪病人到德裏,顯然非她莫屬,事後證明:這一舉動救了那哥們兒的命。
閑著也是閑著,我們追大部隊去吧。茱迪租了一輛車,談好了三千五百盧比到尼泊爾。司機本是公司老板,六個手下都有活,隻好自己上陣了。一路上,我們就像神風敢死隊一樣,全都是迎著對方開,然後瀟灑地與死神擦肩而過。奇了我的那個怪了,印度十天竟然沒遇到過任何一起車禍,哪怕一個小事故。
在兩國邊境線,熙熙攘攘的人們同樣地平和而不富裕,好幾個孩子透著車窗向我伸著手,而後無聲地離去,我實在不敢在這地界招事。邊防軍這有形的障礙懶得理我們,可法律手續還得辦啊,事實上,給點小費一切很快搞定。車開始在尼泊爾飛奔,在公園門口,我終於發現了隊友們的身影,我的出現同樣引來驚呼。
受孕、出生和成長後出家,是釋迦牟尼佛示現凡夫成佛的“八相成道”之前三相,藍毗尼也就成了禮拜佛陀的最重要聖地。可惜,昔日上千佛寺隻剩了一小塊古城址、一棵菩提樹和一根阿育王石柱。我與看樹的小女孩合了影,朝拜完畢走向了那座“生命之泉”。誦了幾個咒,虔誠地注念,水下似乎有了個影像——“獅子臉”。消失後望望天,估計是雲彩的投影吧。看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那塊地更是找不著了。
從飛機上望下去,加德滿都像一座巨大的城市盆地,在藍天、雪山和草地的襯托下,有著一種智者的悠閑,這可是文殊菩薩的住持地,更被聯合國整個列為了佛教文化保護遺產。走近加德滿都,發現到處是木雕的房子和千百年的寺院,這是什麼地兒?除了師父們,我們都被震撼了。
去過博達大塔、金寺,感受了深深的佛教文化,上千年的傳承顯示了不凡的底蘊。個別隊友照相時,驚喜地發現了一些小圓點,據說那是壇城的標示。
覺真師總是最守時,上街時走在最前麵招呼大家,我和虹餘師兄習慣性地跟著他,我問師父像我這樣發心較晚的居士,是否該修生活禪,老人家肯定地說:“主要是改變思維習慣,其次是斷絕壞的習氣。”
晚餐時,大家以茶代酒共同慶祝了傳統的中秋節,而後十多個團友上樓觀看了尼泊爾民族舞蹈,演員估計都是些服務員。得知隊友到了德裏,馬上又得以手術,我們開始放鬆起來,哥幾個在草地前的酒吧喝了點當地的啤酒,一嚐就是雪水釀造的。等到半夜月亮不至,天空還飄起了小雨,愜意之下,我為朋友發了一首中秋短信:
花笑鷲峰頂,月滿萬裏輝;
思君亦如故,乘願猶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