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到餐廳大吃特吃起來,真的是太餓了,另外下一頓還不知到啥時候呢。對麵的曙慈師兄跟我說,昨天雲南的旅遊團想和我們聯歡,大家因心情不好而拒絕了,並指著一位老僧說:“那是雲南佛協的,今年九十四歲了。”我趕忙起身,過去跪拜供養,因為自己想起了五台山那位師父——夢參老和尚。
坐車來到拘屍那羅的大涅槃寺,柔和的朝陽解讀著這片靜寂的土地,我們依舊隨著師父們供花、拜佛、繞塔,作為釋氏家族的一員,我心中充滿了對釋迦牟尼佛的敬仰、追思和不舍,一路走來,八相成道,他不是神,甚至不是“佛”,佛陀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完美的人啊!
涅槃紀念堂內的臥佛全身貼金,長6.1米,我靜靜拜伏頂禮在佛足下,默默領誦著佛陀對這個世界的最後教誨:當依四念處嚴心而住;當以戒為師而得甚深定慧;當安經首“如是我聞”;切勿放逸,對惡性比丘宜默摒之。佛祖啊,您再三等迦葉尊者到來而後入滅,是不是相契於佛法禪理的東傳啊!
全團途經邦省,留下我們三人,就驅車前去古舍衛國和祈園精舍,佛陀曾在那裏結夏安居了二十四年,開演了《金剛經》、《阿彌陀經》、《藥師經》等諸多經典。香港隊友、導遊茱迪和我會合在觀察室,與醫院院長、科主任會診探討,對朋友的病仍無結論。
院方基本確認為闌尾炎,通過打吊瓶消炎去腫,並驗血、做B超而沒有CT設備,隊友狀態尚好,但穿孔與否不確診,實在讓人提心吊膽。香港隊友語言好、經驗多,又懂保險和醫學,成了幹活的主力,估計她是位慈善人士,記得推病人回房時,這主兒還自己念叨:“看來以後不能光顧著香港,得給印度捐點醫療設備了。”
我們在醫院內租了個房間,那香港姐們兒堅持值班,後來聽說她也沒住,在觀察室外的地上對付了一宿,那可是四十多攝氏度啊,真夠可以的!茱迪已經挺了一夜了,怎麼著也得好好歇歇了,這印度小夥子在天津科技大學進修了一年,勤快能幹又不抱怨,在當地可不多見。
我的腰帶前天莫名其妙地斷了,隨手花六百盧比買了一條後,我倆便找了間印度餐廳吃印度菜。還別說,用香軟脆的烤餅就著五六種豆、菜乃至杧果的醬裹著吃,那叫一個好吃喲!更奇怪的是,嘴裏麵又辣、又香的,要不是吃素,連手指頭都能嚼了。這也算是脫離大隊伍後的意外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