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林間小道探索新的世界,陳晨一行人 也仍在履行著他們的職責。
秦雄押著糧草,腳下生風,瞥了一眼撫花梳發的勝男,開口嘲諷:“整日無所事事,娘們唧唧的。”
勝男翻了個白眼,懶得看他,轉頭與保家聊天。
“這白日裏,怎麼還能聽見犬吠啊。”
保家樂嗬嗬地接話:“哪有狗呢?狗在哪?我弟可喜歡狗了,我給他抱一個回家去”。
保家嗓門大,他這一嚷,連秦雄也聽見了。
“哎,死丫頭,你罵誰呢?”
“誰搭腔,我就罵誰呀。”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陳晨隻覺得腦瓜子疼:“夠了,秦雄你怎麼回事,人家勝男要幹嘛,是人家的事,你咋管那麼寬呢?
勝男你也不對,咱們同行,你罵他是狗,不也罵到了我們嗎?”
見二人還要再爭論,直接一人給了一馬鞭,他倆這才老實下來。
日頭正烈,陳晨這才舍得 讓隊伍停下休整。
保家剛掃好落葉,遠遠的就又有不速之客來了。
陳晨的老鷹飛回他的右肩。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幹糧,拔出劍與數十名黑衣人搏鬥:“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呀。”
隻聞飛沙走石,劍破長空,兩批人這就痛痛快快的打了起來。
秦熊彎腰躲過長劍,鐵掌重重的劈在了那人脖頸上,頸骨斷裂、一鍵升天。
勝男躲在陰影處,與敵人不斷周旋,見其出有薄汗,將汗巾遞過,溫柔的開口。
“兄弟,晚上要穿夜行衣,白天是不是應該穿白行衣呀?”
刺客不堪其擾,劍鋒直朝他刺了過來。
他卻頗為優雅的轉了個身,手中的繡花針飛快彈出,步步緊閉
“白天穿一身黑應該會很熱吧,但我聽說汗流多了,好像皮膚會變好的吧,是不是啊。”
黑衣人不查,直接一腳踹散了保家剛掃好的落葉堆。
還沒等他轉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掃帚就 已將他拍得一命嗚呼。
陳晨手下的兵對待起敵人來,可謂是得心應手,易如反掌。
隻是既食君恩,死傷也是難免的。
這就苦了蘇墨,這幾日 日日練功,本就消瘦了不少,全身還酸著呢,又要左奔右逃的躲著殺手。
活到現在,全憑好友們搭把手。
這時陳晨一聲大呼:“保護糧草。”
原是有一小人已偷偷靠近押糧車,陳晨的鷹咬斷了那人的脖子。
陳將軍這才急著下令,命眾人過橋。
一過橋,刺客便不再追了。
勝男將頭發別的耳後,陰陽怪氣的開口:”不愧是工部修的橋呢,連刺客都不敢過。”
那群人不知見了什麼,竟也不再多糾纏,隱入密林中。
眾人檢查了糧食,這才發覺糧食已被毒藥浸染。
許是柳鈞見暗衛無法殺此行人,故而想借陛下之刃,以玩忽職守之名,奪取他們的性命。
陳晨見士氣低迷,拍了拍他們的肩:“來時,我向你們父母起誓,一定會將你們全須全尾的帶回家。
萬方有罪,隻在本將軍一人,你們且放下心去,本將軍絕不會讓你們有事。
幸得糧食並未被全數汙染,如今之計,更應打起十二分精神,將剩餘的糧草運至冀州,好將功補過,以報陛下之明。
手下士兵皆頗去顧慮,又鬥誌昂揚起來。
陳晨看向死在橋對麵的兄弟,不禁心疼不已。
(你們放心,從今以後,你們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們的姊妹兄弟,便是我的姊妹兄弟)
蘇墨更是握緊了雙拳,決心也要成為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絕不能再像今日這樣,隻知逃命,無力反抗。
故而他向眾人一一請教。
五行拳,他力不足。
繡花針,他紮不穩……真是難啊。
等到傍晚,宋衍知與木逢春一起回來時,見到的便是蔫了吧唧的蘇墨。
蘇墨離眾人遠遠的,自己孤零零的坐在那小樹下。
宋衍知剛一回來,陳晨便重重的跪在地上,向其請罪。
而木逢春則是將一張“清毒符”交於他,便朝蘇墨走了過去。
坐在他身旁,知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直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一臉認真的讓蘇墨畫個靶子,說什麼 “要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飛鏢能力”。
隻見木逢春指間夾緊短刃,眼神淩厲,刃破長空,直直紮在了靶子……旁的樹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