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知故作慚愧:“唉,臣弟若有兄長這般厲害 便好了。”
宋淵一敲那鎖,劍匣兩邊金木格子,左右展開。
八十一把精玉劍鋒利無比,刃冒寒光,劍上銘文流光溢彩,恍若有靈。
宋淵:“此劍匣為天啟皇帝世代所傳,匣中利劍均為每任皇帝 身前生死劍。
今日我將這劍匣贈予你,是要你做好準備。
若此次我記不成,便要你乘著大統,再與奸賊鬥。”
宋衍知聞言猛地跪下,麵上盡是抗拒與不舍。
他隻一味著搖頭:“兄長為這天啟付出了那麼多,陳弟怎可謀朝篡…”。
宋淵抬手打斷他:“莫要再多說,天啟萬萬不可 落入柳鈞此等奸賊手中。”
宋淵拿出傳位詔書:“我已將傳國玉璽藏好,南方是我母族的轄地,你大可逃至南方,
路上我已仔細打點好,屆時你定能東山再起,京中又有你我耳目,你若起事,應會輕鬆些。”
宋衍知就靜靜的 看著他的兄長,失魂落魄的點了頭。
兄弟二人以茶代酒,這是及冠後,他倆第一次聊起幼年趣事來。
不知怎的提到了木逢春。
宋衍知像老父親般開口:“七弟年齡也不小了吧,也該娶妻了,可與木姑娘互通心意?可得她青睞?”
宋衍知麵上拂其笑意:“兄長這是什麼話。
木姑娘今年也不過十七,尚且年幼,一言一行還是孩子心性。怎能讓愛欲使她憂愁啊。”
宋淵卻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孩子心性,稚嫩單純?)
宋淵想起她殺人要錢的樣子,隻擠出幾分笑來(咱倆認識的是一個人嗎?)
卻還是笑著開口:“嗬嗬嗬,七弟愈發幽默了。”
話題又轉到其他地方,二人相談甚歡,不覺時光飛逝,日臨西山。
見天色稍晚,這才喚木逢春入殿,隻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又蹦蹦跳跳的笑著出來。
回家的馬車和夕陽一起離開皇宮。
自從勤政殿出來,木逢春嘴角的笑不曾淡過。
宋衍知之不由得輕聲詢問:“兄長與木子說了什麼?怎能讓你如此開懷呀。”
她卻將臉將頭扭到一邊:“這是個秘密,不告訴你。”,又哼著歌看向窗外的美景去了。
宋衍知啞然失笑,(確實是孩子心性啊)。
木逢春邊吃著糕點,邊想著宋淵與她做的交易。
簡而言之就是:“平冀州大疫;護宋淵老弟。
木逢春搖搖腳(這也太劃算了吧,兩個任務換情人絲,賺大發了)
一開心,她還送了宋淵 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皇宮內,宋淵如約到了藏書閣,心中疑惑。
木逢春讓他開門時小心些。
他站在閣門前,左右打量了一番(沒覺得有什麼危險的呀。)
拉開門,成千上萬本書朝他砸了過來,他猛的一下被拍在了地上。
院外的太監聽到聲響 翹著蘭花指跑了進來,尖著嗓子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皇上被《母豬的產後護理》砸暈了。”
皇宮與賢親王府一片歡鬧,而右相府卻烏雲密布。
幾月前,柳鈞中邪,一連請了幾位大師,這才將神魂回轉,可那身體卻每況愈下。
柳驚世也是不知怎的,就是連夜夢魘,連尋歡作樂的力氣也沒有了。
二人處在盤蛟閣,柳鈞大怒,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他將玉杯摔成碎片,手中拿的密信。
口中大怒出聲:“宋淵小兒,你竟敢將老夫的暗樁一一封鎖,這不是逼老夫動手嗎?”。
柳驚世彎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宋淵不過是當了幾年皇帝,竟敢打我們柳家的主意,父親隻需動動手,那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柳鈞抬手給了他一巴掌:“蠢貨。”
心中想著(若非我那些妻妾無用,隻生下你這麼一個男子,我又怎能 連選的機會都沒有,
我為你取名叫驚世,原是希望你能成驚世奇才,誰知道你竟是個驚世蠢才。)
柳驚世“撲通”一聲跪下去,麵上厭惡之色愈顯,卻又要擠出慈愛的聲音
“宋淵直接掌管著皇宮禁衛,武功又天下無雙;
蘇雅竹,那個老匹夫又握有蘇家軍;
宋衍知又是他哥養的 一條忠誠的狗,這些年他雖身處廟宇,卻也在暗處替宋淵訓練暗衛,埋下安樁,網羅天下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