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突然笑了。
喻肆看著她那如沐春風的笑,心像是被螞蟻從上麵爬過,他方知這春晝島春色如許,竟不如她那含笑欲訴的雙眼。
“你笑什麼?”
喻肆不解,這種嘲諷的笑容,讓他想要毀滅。
指尖捏住何姒的下顎,單手擒住胸膛前的纖細手腕,他俯身壓了下來。
這次何姒沒有反抗,她隻是閉上了眼睛。
喻肆的唇瓣跟她的臉頰保持一定距離,偏頭,目標轉換。
呼吸的熱氣刺向脖頸,何姒條件反射地身子一頓,她突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喻肆那抑製不住滾動的喉結,性感的波動,卻是嗜血的難耐。
她十分了解這種感覺,每當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便會出現,過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克製住自己不去傷害她。
過了幾秒鍾喻肆鬆開她,若無其事地抬起頭:“小姒,不要惹我生氣了,否則後果我也不能保證是什麼。”
磁性的嗓音,像是警告,又像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定論。
何姒被他的話震在原地,變得僵硬失措,自己深知他是怎樣的人,也明白一諾千金的分量。
喻肆,他天生有種讓人無端信服的能力,以言出必行為信條。
“可我現在已經在你身邊了,你還想要什麼。”
喻肆突然笑出了聲,那笑仿佛是在諷刺她的天真:“在我身邊就是對我的施舍嗎?你以為我需要擔心你會被所謂的別人搶走嗎?”
那語氣,帶著不可一世的輕狂和矜傲。
但他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害怕。小姒,別人喜歡你我可以把你搶過來,可是如果你喜歡別人,你要我怎麼辦?
“所以你還喜歡我嗎?”
何姒突如其來的話使喻肆一怔,她這個問題並不是第一次問,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著他的反應何姒自嘲的笑了笑:“既然不喜歡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我囚禁在這裏?喻肆,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不讓我和江律接近,自己懷裏卻擁著無數的女人。”
何姒覺得,自己不應該時常活在過去的回憶裏,現在的喻肆已經變了,那麼她也該變了。
“我不知道你心裏的偏執從何而來,現在我爸爸已經入獄,你所謂的仇也算報了,所以我不欠你什麼。不管之後你將如何對待我,我都不會屈服於你。”
喻肆聽了她的話,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是意味不明地笑著。
他不了解何姒為什麼性格轉變的如此之快,但是這樣的她,才讓自己有征服的欲望,一隻聽話的小白兔和一隻炸毛的小野貓,他更喜歡馴服那隻野貓。
喻肆一把捏住何姒的下巴:“我什麼時候懷裏擁著無數的女人了。”
何姒雙眼毫不閃躲地盯著他:“宋稚顏不是嗎?”
他們都睡在一起了,即使不是女朋友,也已經是情人了。
何姒骨子裏是個保守的人,她認為這種親密的事情隻有跟心愛的人才能做。以前她想嫁給喻肆,所以十八歲荒唐了一回,而往後餘生她是江律的了。
想到那天晚上江律的做法,她還是無法釋懷。
聞言,喻肆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你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