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包廂內,昏暗燈光下。
喻肆雲淡風輕地微笑,抿了一口酒,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江律看著他,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怒氣,何家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他竟然不管不問,還活的如此瀟灑自在。
“我已經把喻阿姨安頓好了,如果喻肆哥不放心的話,可以接回去。”
他知道現在的喻肆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何家繼子角色了,至於他發展到了哪種地步,自己也不清楚。
“你找我來,就是要對我說這些?”
喻肆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他看著麵前的江律,這個男人連擺上台麵的資格都沒有,根本不配讓自己顧忌。
“當然不是!喻肆哥,小姒已經失蹤好多天了你不知道嗎?我已經把焰城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不知道你那裏有沒有什麼線索。”
喻肆這麼在意小姒,恐怕早也已經在尋找了。
隻是接下來他說出的話,讓自己大跌眼鏡。
“那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想插手。”
喻肆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在燈光的照射下,液體五光十色的亮著,很詭譎。
“可是小姒是你的妹妹啊!她失蹤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江律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番話,曾經的他不是視小姒為生命嗎?難道說他真的放下了?
喻肆放下酒杯,盯著江律,嘴角上揚道:“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看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能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你。”
他這是什麼邏輯?自己又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小姒身邊。這次小年不見了,他也很內疚的好不好!
“喻肆哥,這次小姒失蹤確實有我的責任,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隻是我和小姒青梅竹馬,早已情投意合,不是什麼人都能拆散的了的。”
類似於宣示主權的話,讓喻肆嘲諷。
好一個情投意合啊!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情投到了哪種地步。
江律,他再掙紮,窮極一生也不過是個侍臣。何姒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她找回來結婚去吧。”
喻肆感覺他好像在與一個白癡聊天,浪費時間。
“你真的不知道小姒在哪裏嗎?你真的不擔心她?”
江律連忙起身拉住他,眼眸顫抖,他不信喻肆會如此絕情。
然而事實,他就是這麼絕情。
喻肆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推了下去,臉上毫無喜怒,他緩緩開口:“如果你找不到小姒,以後就別去接近她。”
說完,連一個正眼都未曾施舍就推門而出。
隻可惜喻肆心裏的想法,江律一概不知,他隻認為他是真的放棄了何姒,自己失去了一個強勁有力的競爭對手。
但他不知道的是,喻肆並不是放棄了,反而是已經采取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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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晝島,深夜。
何姒似是做了噩夢突然驚醒,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周圍和自己房間一模一樣的環境,心裏有些發慌。
喻肆這個比鬼還可怕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以前自己所有的歡喜確幸都源於他,她愛的無拘無束,把自己的一腔孤勇和餘生全部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