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動情,或許也有自己的原因。
既然沒有了第一次,那麼給誰也都無所謂了,不是她墮落,是已經心灰意冷。
良久,何姒吸了吸鼻子,把幾絲秀發捋到耳後,平靜地說道:“江律,娶我吧。”
這句話是何姒在四年前那個早晨打算對喻肆說的,可是卻永遠沒了機會。
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人家娶你的時候你不答應,並且當著全國人民的麵在婚禮上放他鴿子,現在,倒是又求著人家娶你了。
第三遍了。
江律端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這已經是何姒第三次讓自己娶她了,如果說前兩次是因為醉酒,那麼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
“你會後悔嗎?”
會後悔嗎?何姒也不知道,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和誰結婚,都無所謂了,反正生在這種家庭她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從小到大一直被安排。
“我們現在就去告訴爸爸和喻阿姨,結婚的事情,這一次我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吧。”
江律看著她,心裏不知所想,何姒突然的轉變令自己措手不及,於他而言,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安心。
-
兩人並排走在走廊裏,相視無言。
江律多次想主動去牽何姒的手,但到最後,默默地收回了伸出的指尖。
一直走到喻肆的房間門口聽見裏麵傳來的爭吵聲,兩人才停下了腳步。
“為什麼裏麵會有喻阿姨的聲音?”
何姒不解,在她的印象中,喻阿姨一直是一個溫柔端莊的知性女人,從來都沒有這樣大聲說話過。
“進去看看。”
江律一把拉過江年的手,牽著她往屋內走去。
印入眼簾的便是,床上相擁的兩個人。
隻見喻肆上身沒穿衣服,布滿了紅色的抓痕,而他一旁的女人被緊緊地包裹住,被子下麵應該什麼都沒穿。
那是,昨晚被他帶回來的宋稚顏。
何姒更加確信昨晚的男人不是喻肆了。
她已經不是很在乎了,這次她選擇信命。
她注定要和江律在一起。
“阿肆,穿好衣服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講!”
或是看到何姒和江律進來了,喻素的脾氣稍稍收斂了些,但一看到床上相擁的兩人,火氣就抑製不住地往外噴。
不知為何,何姒似乎看到喻肆對自己露出一個慵懶而神秘的笑容,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隻知道此刻自己不應該站在這裏。
於是拉著江律急忙往外跑去。
屋內隻剩下床上的兩個人。
“喻先生……”
“這是你的報酬,下周會有人把時裝周的名額給你。”
喻肆迅速地穿好衣服,扔下一張卡就走了出去,連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宋稚顏。
宋稚顏倒也沒多不愉快,對於她來說,這場交易,還是自己賺了。
隻需要脫個衣服躺在床上單純地睡個覺,就能得到那麼多福利,她還是頭一次遇見,不過,沒能把喻肆那個極品男人給睡了,還真是人生中的一大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