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歌認為,她畢竟是娛樂圈的半壁江山,這江律無論心裏怎麼想,都會安慰她,或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他不但沒有給出解釋,而且十分不留情麵。
不過江律語氣依舊溫柔,隻是那種溫柔當中不帶一絲感情,和對待何姒截然不同。
“嘉歌,你已經是成年人了,竟然還跟我用搶這個詞,你在這個圈子裏也混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嗎。”
江律斜瞟了她一眼繼續說著:“有些東西不是你適合就一定是你的,它最後在誰的手裏才真正屬於誰,不論那個人用了什麼手段,他都是佼佼者。”
“所以,何姒就是那個佼佼者?”
林嘉歌沒有想到江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完全沒有做好還擊的準備。
全球代言人的機會,她申請了幾次才被選上,沒想到被江律一句話就給否決掉了,果然,他的權利背景很大。
她服,但還是滿滿的不甘之情。
“江律,你不能因為和何姒關係好,就處處都向著她為她鋪路,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對別人不公平的!何姒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上進心,她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江律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眉頭一皺:“公平?你林嘉歌也會說公平這個詞?你是怎麼到達今天這個位置的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不過你說對了,我的確也不知道公平是什麼,我隻想把最好的都給她。”
林嘉歌氣地眼眶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流出眼淚,她努力克製住想哭的衝動,開口道:“原來你還是個癡情種,那麼我該稱讚你的深情嗎?”
自己已經被悔婚了,還緊緊不放,執迷不悟。
“不必,林小姐回去吧,我待會還有個發布會,恕不奉陪了。”
這聲稱呼讓林嘉歌清楚到自己可能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她也明白,他們之間不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
所以,多說無益。
-
夜晚,何家。
一家四口,齊聚一堂。
何岩正坐在客廳正中央,一臉嚴肅,看著自己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回事?又是逃婚又是去酒吧,經紀人都管不住你了?”
何姒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般蜷縮在沙發的角落,看著自己父親嚴肅的表情,心裏還是有些畏懼的。
“爸,我這段時間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沒控製住自己。這不是也沒引起什麼輿論嗎?我下次不再犯就是了。”
喻素如慈母般在一旁調解:“是啊,既然小姒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就不要再揪著她不放了。”
喻肆在一旁看著這溫情的一幕,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他們調解完家庭矛盾。
何岩看著一言不發的喻肆,覺得自己有些冷落了他,但與他又找不到什麼共同話題,很是為難。
“我打算下個星期辦一場家宴,會邀請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到家裏談工作,你們的朋友和公司裏的人都可以來參加,主要就是和各個家族搞好關係。”
何姒聽了何岩的話有些意外,難道他們家現在已經都淪落到主動放低姿態邀請別人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如此,何家現在可是驚弓之鳥,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垮台,在這之前肯定要拉攏關係。
以保未來能有一席之地。
她轉臉看了看喻肆,發現他依舊在玩弄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漫不經心。
他應該,也會回來參加的吧。
“阿肆,你跟我上來,我有話跟你講。”
喻素把果盤端到了桌子上,拿起一根香蕉遞給了何姒,繼而又轉身對著喻肆說道。
準確來說,是命令,就像嚴厲的母親對三歲小孩說的那種話。
-
樓上臥房。
喻素卸下了在樓下溫柔的麵具,一臉不高興的模樣:“昨天晚上,是你把小姒送回來的吧。”
“是。”
不帶一絲猶豫。
聽到喻肆的親口承認喻素更生氣了,她其實昨天晚上就看到了何姒從他的車裏跑出來,隻是一直壓在心底沒說。
“我不是說過讓你們保持距離嗎?你為什麼還要接近她?”
喻肆看著她,緩緩開口:“我也已經說過,我不是四年前那個任你們肆意擺布的我了,我想做什麼,與你們無關。”
喻素被自己的兒子注視地有些發慌,像是被一種強大的氣場給鎮壓住,喘不過氣來:“阿肆,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對於小姒,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你要是想玩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