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金色的巨劍,兩炳燃燒的火焰刀,在空中構成一幅無比華麗的景象。雖然常玉坤和李然暫時勢均力敵,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正處在下風,李然手上的火焰雙刀每一次劈向常玉坤的時候,都會騰起燃燒的烈焰,朝常玉坤周身圍去,這火焰無處不在,常玉坤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他隻能強行把“鋼字訣”的劍氣聚集在身邊,強行防禦李然的火焰,看起來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但是薑舞知道這樣會消耗氣海裏大量的天地之氣,這麼打下去,先倒下的一定是常玉坤。
但是現在薑舞要擔心的不是這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攔住街上這幾百條大漢,看得出來,這些人和他一樣都隻是普通人,在強大的修行者麵前不堪一擊,他們之所以被安排在這裏,並不是為了從正麵擊殺常玉坤,而是在等待一個時機,這個時機就是常玉坤耗盡所有天地之氣的那一刻,而薑舞要做的事情就是幫他把這些人攔下來。
常玉坤和李然已經躍上了正門上方的屋簷上,街麵上那些殺氣騰騰的漢子則慢慢地圍了過來,薑舞握緊了手裏的刀,站在了大門的下麵。
“小子,滾開!”一個雙手握著樸刀的大漢沉著臉吼道,但是薑舞沒有說話。
“快滾,否則我們就把你刮了!”一個獨眼龍叫囂道,薑舞仍然沒有說話,隻有眼睛在動。
“一看就和常閻王那幾個兄弟是一夥的,別跟他廢話了,衝上去先把他做了,等常閻王沒力氣再把他給做掉!”樸刀大漢招呼著身後的兄弟道,他的話得到了一大幫人的呼應,薑舞仍然還是沒有說話,隻有眼睛在動。
“對,弟兄們,上!”獨眼龍的“上”字剛出口,薑舞動了起來,手裏的短刀在第一時間就捅進了獨眼龍的另一隻眼睛,“噗”的一聲,血水四濺開來。
還沒等其他人反映過來,薑舞就衝進了人群裏,手裏的短刀幹淨利落地揮著,當第一聲驚呼從某個混混的喉嚨裏發出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具屍體,溫熱的鮮血趟了整整一地,薑舞不喜歡用嘴說話,他更喜歡用刀說話。薑舞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手裏的短刀又揮出去了十幾次,十幾個剛才還囂張得不行的潑皮無賴就變成了屍體。薑舞雖然沒有修行,他打架的方法十分地簡單,那就是用最少的力氣做最多的事情,從出手到命中敵人,絕對不會浪費一絲的力氣,每一刀都會砍到最合適的地方。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地麵上已經趟滿了屍體,薑舞渾身是血地站在人群當中,粘稠的血液順著刀劍往下淌,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雨聲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些混混平時都是狠角色,在長安隻有別人怕他們,從來沒有他們怕別人的道理,但是現在,他們看著這個渾身通紅的黑衣人,恐懼就想春雨中的種子一樣正在慢慢地發芽,這個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手裏的刀卻從來沒有停下來過,每一刀都能殺死一個人,如果說常玉坤在他們看來是閻王的話,那麼薑舞簡直就是那個手指一動,就能索人性命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