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真看到有這麼多人,於是回答:“也好,你們可要小心。”
幾人立即向前衝,家兵見有人衝過來,馬上擺開隊形,領頭的大聲吆喝:“趕緊離開,否則休怪刀槍無情。”
焦急萬分的張穆沒有任何客氣,舉起手中的槍,指著家兵說道:“立即開門,我們要進去。”
“你是何人?竟敢在蕭府門前如此狂妄。”家兵惡狠狠地問道。
“我是武稅軍張穆,這位是張嶽將軍的夫人,再不開門,我們就衝進去了。”張穆氣勢洶洶。
領頭的家兵一愣,可能是沒想到張穆和徐葭此時會出現,但明白自己職責所在,也知道對方來的目的,此時不但不能讓對方進去,還要將他們就地消滅。於是他手一揮,家兵呼啦一下把幾人包圍起來,“正愁找不到你們,你們竟送上門來了,太好了。兄弟們,沈管家說了,殺了他們,老爺重重有賞!”
得到命令的家兵立即喊叫著發起了攻擊,雙方混戰在一起。包圍圈中的人心裏著急,希望速戰速決好打進門去助戰,因而出招都異常狠辣,每一招都直逼對方要害。經過幾個回合後,在外圍指揮的領頭家兵看出了對方個個都是高手,短時間難以取勝,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拖,把對方困在這裏,等裏麵解決了,再來收拾這些人就容易了。於是他一聲令下,家兵們一下脫離了廝殺,雖然有三名家兵被殺,但包圍圈卻仍然沒有任何破綻。
徐葭看出了對方陰謀,對張穆說:“他們這是故意耗我們時間,讓我們不能進門去幫忙。”
殷白盛也明白過來了,“張夫人所言不錯,他們耗得起,我們卻耗不起,往門口衝。”
“好,我們就往門口衝。”說著,張穆身體陀螺般地急速旋轉起來,周身籠罩在一團白光之中,向大門滾過去。
領頭的家兵站在台階上看得真切,緊張地指揮著家兵頑強應戰,正麵攔阻,側麵和後麵則進行攻擊。很顯然這套陣勢先前演練過,並非臨時倉促而成,這使得張穆他們淩厲的攻勢猶如打在棉花上,自己體力消耗卻很大,心裏更加著急,手上的招式逐漸散亂了起來。
在遠處觀戰的恒真住持看出了問題,照此下去,非但不能打進去,恐怕張穆他們都有危險。她低聲對弟子們說道:“妙音留下來照顧孩子和受傷的女施主,其他弟子跟我上。”說罷,她們貼著街邊牆根往蕭府大門摸過去,家兵正在全神貫注地鏖戰,加之光線昏暗,她們一直摸到門口的石獅子旁邊,都沒有被發現。恒真見弟子們都已到位,手裏劍一揮,也不打話,直接就朝家兵頭領殺了過去,身後的弟子紛紛挺劍殺向包圍圈的家兵。正在指揮的家兵頭領突然感覺腦後劍氣逼人,來不及多想,趕緊頭一低躲過了這一劍,緊接著身子一縮滾下台階,一個鯉魚打挺剛要站起來,妙樂的劍已經抵住了他咽喉,緊跟著恒真的劍也逼到他的脖頸,但兩位出家人倆都不敢下手。突如其來的攻擊一下打亂了家兵的陣勢,又沒有了指揮,包圍圈立刻散了,到處都是漏洞,張穆他們沒有手軟,很快家兵們紛紛倒地,剩下幾個見勢不妙,拔腿就逃。
張穆趕到住持旁邊,拱手道謝:“感謝師太出手相助!”恒真收回了劍,回禮道:“施主不必客氣,得趕緊打開大門。”張穆一把揪住家兵頭領,命令道:“要想活命,就趕緊叫門。”
家兵頭領躺在地上,怒目圓睜,他看了張穆一眼,憤憤嚷道:“你們竟然找一幫女禿驢來幫忙,還使陰招,搞偷襲,勝之不武,算什麼男人?我不服。”
見他如此猖狂,張穆抬手就一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口鼻淌血,“服不服?”
頭領吐了一口血沫子,挑釁道:“帶你們進去我得死,不帶你們進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你們有本事就自己打進去,別廢話了。”說完,雙眼一閉,直接躺在地上。
孫柱氣得大罵:“媽了個巴子,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說著,和兩個兄弟把頭領拖著街道中間......
張穆看了一眼圍牆,隻見高高的圍牆上麵密密麻麻樹滿了尖刺、鐵蒺藜,根本沒有攀爬、立足的可能,他自言自語道:“爬牆不可能,看來隻有硬闖進去了。”其他人也都看清了形勢,紛紛同意硬闖。孫柱見旁邊不遠有一根拴馬樁,馬上跑過去抱著用力搖晃,陳軍、陳偉兄弟倆明白他的用意,於是跑過去幫忙,幾人一齊使勁,直接將拴馬樁從地裏拔了出來,張穆和幾個男人抬著拴馬樁朝大門撞去,隻聽“咣”的一聲,大門被撞得一震,門頭上的碎屑紛紛揚揚,幾人退後,接著又撞了過去,幾個撞擊下來,原本結實的朱紅大門變得搖搖晃晃起來。